情一瞬間有點恍惚:
“這種根本不能稱之為神吧,很多所謂的神明……其實都算不上是神啊……”
夜鬥總是能在逗比和滄桑之間自由切換,千代每每猝不及防,總有一種自己跟不上談話節奏的感覺。
不過打破氣氛她是小能手,而且絕對是一流選手。
千代:“你看我說我是仙女,難道我就真的是仙女了嗎?”
夜鬥:“……”
這次的委託地點在商務區,這種地點的壓力比臨近高考的高三學生竟然還要來得可怕,經常能形成巨大
又棘手的怪物,且生命力之強很難一擊必殺。
千代每次變為刀被夜鬥握在手中時,忍受手汗還是其次,面對那些長得可怖、身上眼睛多得數不過來的
怪物時,她忍受不住地顫抖和退縮幾乎讓夜鬥握不住刀。
就算是想要責備,能夠與她在這種意義上心意共通的夜鬥明白她其實已經是在忍耐了。
於是每每這時,就是夜鬥神的冷笑話時間。
夜鬥:“從前有隻雞,它從山坡上滑了下來,這就是滑雞的由來。”
千代:“……”
夜鬥:“綠豆想變成紅豆,可惜變不成,傷心地去跳樓,然後它就變成紅豆了。”
千代:“……”
夜鬥:“有個人去表白,他說‘我喜歡你’,對方回答他,‘我也很喜歡我自己’。”
千代:“……你不要再說了,我要冷得發抖了。”
神明與神器實際是主僕關系,不過夜鬥並不計較這些,和千代說話的方式也非常隨意,更是幹脆直接把
千代當做人類來看待。
遠處亮光乍現,夜鬥眼前晃了一下,讓怪物跑了,立即飛身追上去。
藉由夜鬥的視角,千代也能看到那道光。不是自然光,亮得非常,像是某種碰撞而來的光芒。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光很熟悉。
在抵達川流不息的道路前,夜鬥堪堪將妖物斬殺,提著千代順勢坐在了電線杆頂。
他沒有把千代變回原樣,否則讓人看到一個花季少女大半夜站在電線杆上,實在不是什麼容易釋懷的
事,絕對會引起騷動的。
“啊,好累——”
“難道你還要撒嬌嗎?”千代對夜鬥此刻撐著她的劍身、癱軟在電線杆上的行為表示了無奈,心底對方
才的那道光還是很在意,“夜鬥,我們過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