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所言非虛,自己打人有多兇,從小帶著她上門道歉無數次的母上大人絕對可以作證。
但她也並非不分青紅皂白的好戰分子,因而到了後來,媽媽也明白她只要出手打人一般都是忍無可忍或者情有可原,總之,都是交由她一個人去處理了。
千代不急著去撿東西,袖子挽到手肘上方,單手撐在牆壁上,攔住對方的去向。
“你再惹我,我就打你。”
“……”女生在她兇狠的發言下抖了一下,因為那明顯可以看得出的氣勢差別絕對存在,“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
千代拽住她的頭發扯了一下,不是很用力,更像是警告,“把東西撿起來,快點。”
“你憑什麼——”
千代狠狠地扯了下她的頭發:“我說快點。”
“嘶唔……”
女生被這一下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卻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在千代兇狠的瞪視下乖乖蹲下去撿紙張材料,直到全部整理好。
千代接過那疊東西,朝她笑了笑:“下次繞道走哦,我沒有手也可以把你這種弱雞打到哭的。”
少女暢快地說完,抱著東西一顛一顛地走了。
走過拐角,看到似乎是專門等候在此的忍足侑士。
“忍足君,好巧?”
“好巧。”忍足露出微笑,“千代桑很特別呢。”
“你也這麼覺得啊?”千代笑眯眯地,“我也覺得我特別的不一樣。”
忍足:“……”
當一個人自己把話說完了,別人真的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忍足會等候在此也並非巧合,只是覺得這裡似乎會有事發生,而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走過來了。
但目前的狀況……多少讓他覺得沒有派上用武之地就是了。
“對了,忍足君你要是沒事可以去檔案室那邊幫忙,我看他們估計都要累癱了。”
臨走之前,千代還用如此“順帶一提”的口氣傾情建議。
忍足:“好,我知道了。”
……他所謂的預感難道就是去檔案室幫忙嗎?
不管怎麼說,很讓人很在意啊……不論是這件事本身,還是轉學生的應對方式和後續表現。)
千代將討論資料送到跡部桌上,正好瞥見一份攤開的學生資訊資料,是她的那份。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抿著唇角壓住笑意的二寸照,旁邊是一應俱全的各項資訊。名字那一欄,“光”這個字上彷彿被指甲劃了一道。
“……”
某種方面來說,這遊戲的經費都用在不知所雲的地方了。
千代環顧四周,沒有見到跡部的人,明明還有事情要報告給他。
“會長?跡部會長?”
學生會室裡面還有一個小隔間,擺放著許多的書籍,千代無意朝裡面看了眼,眼神一凜,直接沖了過去。
“咚——”
“唔……”
前一聲來自不幸墜落在地的重物書本,後一聲則來自於穩穩接住墜落跡部的千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