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這麼惡毒的話語羞辱她,她為什麼不生氣?
她為什麼不歇斯底里的對著他咆哮?
她為什麼趴在他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上一口,然後驚天動地的同他宣戰。一直到他哄她四十五分鐘,整整一節課的時間才原諒他?
甚至,她在看到他對任菲兒做出那種親暱舉動的時候,她的情緒卻連絲毫的起伏都沒有?
可惡的挫敗感狠狠的刺痛他的心,似是有一股怒火要衝破他的胸膛。
街燈流轉,在他幽邃的眸子中打出陰沉冷冽的暗光,他整個人如同地獄的修羅,不帶一絲溫度,“李默,直接回別墅!”
李默猶豫了一下,然後將正欲踩向剎車的腳默默的轉向了油門。
夏小白身形微頓,轉頭探究似的看著他,平靜的開口道,“我該回學校了。”
男人的墨瞳如深冬的夜,透著濃濃的壓迫感,“誰允許你去學校了?”
夏小白嚥了口唾沫,繼續說:“再不回宿舍,宿管……”
“讓你退學,只用我一個電話。”他打斷了她的話,陰沉的話語透著絲絲蕭煞。
她看著他好一會兒,才遲遲的偏過頭去,單薄的身體瑟縮在車子的另一側,儘量距離他遠一些。
終究,這個男人變成了她完全陌生的模樣。
車子另一側的她,安靜的好像一隻乖順的貓咪。
可是,她的這種安靜和乖順,讓他心中更加的憋悶。她,不應是這樣溫順,她應該是囂張的,她應該是狷狂的。
或者,她在他面前收了自己的囂張和狷狂,只是因為她對三年前出賣他的事情感覺到了內疚?
越想,他心就越是憋悶、煩躁。
他想把她趕下車,許見不到她,他就不會這麼煩擾。
可是,一想到他不主動聯絡她,她便不會來見他,他便又想將她永遠的禁錮身邊。
他的心似是要被撕扯成兩半。
又過了一會兒,車子緩緩停下,“先生,到家了。”
夏小白猛地回神,定了定恍惚的眸,有些不知措施。
她是繼續待在車上,還是跟著他下車?
他開啟車門下車,然後繞過車子的另一側,伸手將車門開啟,拉著她的手臂徑直向臥室走去。
他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步子很大。她跟在他身後,跌跌撞撞,有幾次差點摔倒。
推開臥室門,他猛地將她扔到床上。
不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到一陣鎖門的聲音。
她回過神,從床上爬起來跑到門口,不停的轉動著門把手,“顧知返,你要做什麼……”
可是,門外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最後消失。
房間中沒有開燈,黑漆漆的。
她的身體順著冰冷的門緩緩滑下,黑暗中,她將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團,雙臂緊緊的抱著膝蓋。
他,究竟是怎麼了?
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讓他變得這般厭惡自己。
可是,她對他的記憶,還停留在高中時候,那個瀟灑陽光的少年啊,那個會發光的少年。
高一開學,他去的晚,沒有參加軍訓。
當所有人都曬成黑炭,灰頭土臉的時候,白皙的他逆著光站在了講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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