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一把接過後問：“好，你們想問什麼？”
夏陵說：“當年的火究竟是誰放的，又是誰叫你去指認林家二小姐是縱火者？”
阿芳嘴唇微微哆嗦了一下，才道：“火是大小姐放的，是夫人叫我指認二小姐的。”
“林清荏？”何鬱有些驚訝的問，“你沒騙我們吧？”
“我騙你們幹什麼？”阿芳索性一股腦將當年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那時候二小姐託我買菸火，後來不知怎麼大小姐也看見了，還拿了些走。那天趁所有人不在的時候她就在二小姐房間玩，後來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燒起來了。”
夏陵瞭然的問：“你的意思是，她自己跑了，把林二小姐給丟在房間裡。”
阿芳點了點頭：“當時二小姐在睡覺，大小姐就自己跑了，我們也是後來才發現出事了。之後夫人知道了這事，就給了我一筆錢，叫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二小姐頭上……”
何鬱打斷她的話：“沒道理啊，為什麼大家都信了？”
“因為正巧事發前幾天，二小姐就不小心燒掉了一件衣服，那衣服還是交給我處理的。後來我找出那件衣服，所以林家人都信了她放的火。”
夏陵聽到這裡卻直覺有些不對，於是她問道：“都是自己的親生女兒，虎毒尚且不食子。其實林夫人大可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為什麼卻要讓自己的女兒被認定為罪魁禍首呢？”
阿芳聽了她的問話頓時有些猶豫，半天都沒再吐出一個字。
何鬱這時候卻突然想起那天張媽說過的話，於是她試探的問：“是不是跟林清苒的身世有關？”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阿芳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失言，可惜已經為時已晚。
夏陵也聽出其中必有蹊蹺，於是威脅道：“你既然都已經說了這麼多，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你不想要這筆錢嗎？”
阿芳聞言咬咬牙，才道：“我說，其實二小姐並不是太太親生的。她，她其實是先生的私生女，後來才抱回來的。”
夏陵和何鬱聞言不禁對視了一眼，怎麼都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何鬱這才明白，那天張媽為何會作此感嘆。
兩人離開阿芳的住所直到上車後，何鬱還是有些沒緩過神來。
她想了想問：“你真的把錢給她了？”
雖然罪魁禍首另有其人，不過這個阿芳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夏陵聞言冷笑一聲：“當然。不過錢拿到手是真，就看她有沒有機會花了。”
何鬱隱約想到他可能還有後招，頓時激動得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沒想到你這人看起來這樣，做事倒還挺靠譜的嘛。”
“喂。”夏陵聞言有些不滿的說，“難道我看起來很不靠譜嗎？”
“不然呢？”何鬱反問他道。
夏陵都被她氣得沒了脾氣，不過捏了捏手中柔軟的小手後，他心情瞬間又好起來了。
算了，小姑娘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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