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王子的事還沒過去幾天,便突然發生了出人意料的逆轉。這件事的起因還是一張信箋。
據說這張信箋是王后的一名宮女冒死呈到王上面前的,至於上面寫了什麼卻沒人知曉。
宮中傳言那是王后的血書,據說王上看了之後大怒,連夜就將二王子召回宮中。
當晚發生了什麼事同樣也沒有人知曉,但從那之後,二王子便被禁足在自己宮中。
雖然二王子被禁足,卻仍然有宮女太監伺候,王上也並未對他實施什麼懲罰。看起來他似乎只犯了一點小錯而已。
然而何鬱卻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尉遲西丞布了這麼久的局,不可能就這樣小打小鬧。現在事情不如他預期那樣,他一定還有後手。
不過何鬱倒是覺得有些奇怪,當初王上可是對大王子絲毫不留情面,可如今輪到二王子卻只是一個禁足的後果。
還沒等她想清楚這些事,便收到了尉遲西丞的傳書。信中警告她今夜亥時呆在宮殿不要出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待在房間裡。
反倒是曼雪連夜被王上召了過去,還有一隊士兵緊隨左右。
何鬱有些好奇,便裝扮一番混在了宮女中間,偷偷跟在曼雪的隊伍後面。
如今的王宮氣氛變得十分詭異,一路上隨處可見都是身著鎧甲計程車兵,何鬱忙將頭抵在胸口也不敢多看。
那幾人一直將曼雪帶到王上的寢殿,此時裡面也圍著一排黑衣人。雖說閒雜人等不許入內,他們這些宮女倒是沒被阻攔,一併都跟著進去了。
眾人遠遠的站到最後面,何鬱低著頭看不清裡面的情景,只聽到曼雪驚叫了一聲。
“三哥,你把父王怎麼了?”
何鬱聞言偷偷瞧上面看了一眼,只見尉遲西丞還是穿著他那身白衣裳,但他如今的神情卻尤其不同了。
“不是我把父王怎麼了,而是二哥不滿父王責罰意圖謀反,我是前來救駕的。你看,他現在已經伏誅了。”
何鬱這才發現,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竟然是二王子。
沒想到文武雙全的二王子,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死了。她原本以為這人還能跟三王子鬥上一鬥呢。
這個尉遲西丞果然夠狠,還好她當初沒選錯。
“你……”曼雪看著地上的屍體,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候尉遲漠也恢復了神智,他大叫道:“雪兒快走,這個畜生殺了你哥哥,他如今還要弒父。”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尉遲西丞卻緩緩道:“父王何必心急。你不知道吧,你這個好女兒可早就知道一切了。不,準確來說,這些事情可都有她的手筆。”
“你在胡說什麼?”尉遲漠卻是不信,“牧兒可是雪兒的親哥哥。”
他話音剛落,沒想到這時候曼雪卻笑了。褪去了天真的神情,她的臉上只剩一片漠然。
“他說得沒錯,這些事我都是知情的。”
“你說什麼?牧兒可是你的親哥哥。”
曼雪聞言神色卻變得有些奇怪,她喃喃道:“我也不想這樣。可誰叫他跟空影說,等事成後就殺掉月姐姐。不行,我只要她了……”
何鬱倒是沒想到這事還與自己有關,可想而知這也是尉遲西丞的陰謀。不過這個曼雪又是什麼回事?
見到尉遲漠痛苦的樣子,尉遲西丞反而笑了。
他走到尉遲漠面前,俯身道:“不只是她哦。茶裡的藥是父王您心愛的雅妃下的,訊息也是您忠心耿耿的錢公公傳遞的。”
聽了他這話,尉遲漠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你這個畜生,你為何這麼對我?”
“他為何這麼對你,你自己不清楚嗎?”
一個飄渺的女聲突然傳來,接著從外面走進一個穿著粗布佛衣的美貌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