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肇事司機的家門口,沈廷安上前敲了敲門,一個怯生生的孩子便從縫隙間探出頭來。
“你找誰啊?”
“小朋友,你媽媽呢?”
“你等等。”那孩子說著一下又把門關上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滿臉皺紋的女人走了出來。
“請問您是……”
沈廷安拿出證件說:“您是張超的妻子吧?我是警察,想問問當年那起案件。”
那女人聞言卻是面色突變,大吼道:“他都已經死了,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她說著就要關門,沈廷安忙用手抵住。門一下夾到了手,他不經“嘶”的痛撥出聲。
女人見狀忙鬆開了手。
“我知道您丈夫也是受僱於人,我希望您能說出真相。”
“你在胡說什麼,他就是喝醉酒把人撞死了,沒有其他真相了。”
沈廷安只好按照何鬱剛才說的,繼續開口道:“你明明知道真相,為什麼不說。即使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的孩子想想。你就不怕死者半夜回來找你嗎?”
何鬱這時候也趁機繞到那女人耳邊吹氣,還把周圍的掛著的毛巾也弄到了地上。
“這……”女人頓時被嚇了一跳,“不關我的事。”
“你知情不報就是幫兇,我想死者不會放過你的。聽說冤魂一直得不到安息,就只好重回人間索命。”
何鬱此時也更加用力的吹氣。
女人渾身都變得僵直,似乎真的被嚇到了。
“不關我的事,是一個男人來找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沈廷安忙追問:“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我不認識,他只是之前找過我男人送貨。”
他拿出一張照片,這還是上次查案的時候江州身份證上的照片。
“對,就是這個男人。我什麼都說了,你別來找我了。”
說完她一下子跪到地上,還朝著上面拜了拜。
“如果你跟我回去指認他,我想死者會原諒你的。否則恐怕會禍及你的孩子。”
“好,我作證,我作證。我寶兒什麼都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沈廷安問何鬱:“你怎麼知道她會答應?”
“我聽說肇事者來自興鄉,那裡的人一般都比較迷信。而且這門口貼著門神,房間卻擺著佛像。我看到剛才那個孩子脖子上還掛著符紙。這麼多教派,可見她不僅迷信還很愚昧。”
“你倒是比我更適合當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