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鬱見狀嚇了一跳,不禁往後面退了幾步,卻差點撞到後面的架子。
幸好一旁的沈廷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才避免了一場禍事。
“小女孩不懂事,還請雲伯不要見怪。”
雲預聞言勾了勾嘴角,然而他的上半張臉卻看起來沒有絲毫笑意。
“最好還是小心著些。這孩子我才剛請來,可別惹他不開心。”
沈廷安又從後面悄悄拉住她的衣服,何鬱忙連聲道歉。
那雲預似乎也並未太過在意,而是指著那排看起來像放著中藥的小抽屜。
“那就是其他人下的咒,裡面擺的就是容器。”
何鬱故意問道:“外面的木牌就是被下咒的人名嗎?”
“不是,裡面的才是。外面是下咒的人。”
“為什麼還要寫下咒人的名字?”
雲預聞言輕聲道:“不寫上,如果受到反噬,它們又該去找誰呢?”
他的語氣聽起來陰測測的,何鬱都有些被嚇到了。
她掙扎著還想問什麼,沈廷安卻開口道:“謝謝雲伯,這丫頭今天長了見識,我想她還需要再考慮一下。”
“好。”雲預說,“也是你帶來的,我才給這個面子。”
接著他又看向何鬱:“小姑娘可要想清楚了。”
離開祭香堂後,兩人徑直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
“謝謝你。”
沈廷安則是淡淡的說:“不必,我幫你只不過是因為,你很像我一個認識的人。這雲預能在這種地方做這樣的生意,他的後臺不可謂不大。你倒是真敢。”
何鬱卻想起剛才的談話。她記得之前還聽沈廷安提起過他的父親,雖然語氣不是很好,但起碼那時候他父親還好好的。
怎麼那個雲預卻說,是沈廷安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的。
於是她有些期期艾艾地問:“對了,剛才那個人說你爸爸……”
她本來還以為沈廷安會生氣,沒想到他表情卻沒有絲毫波動。
“他做錯了事,自然該受到懲罰。”
“可那是你爸爸。”
沈廷安聞言,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有些悠遠。
他過了良久才道:“曾經有人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什麼人是不能抓的,只要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
這話倒是挺有道理的,不過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呢。
還沒等她想到什麼,沈廷安就要告辭了。
“那個。”何鬱忙叫住他,“那個祭香堂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