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朗見她一問三不知,語氣也變得比剛才嚴厲了很多。
“老太太,我們目前懷疑張小強和秦暮唯被殺一案有關,還希望您能配合調查。您若是執意包庇他,恐怕自己也會坐牢。”
“坐牢?”王月菊聽到這個頓時有些被嚇到了,“怎麼會,我又沒犯法。”
“包庇嫌疑犯也會坐牢的。您想想,到時候您的外孫女要怎麼辦,難道送到孤兒院嗎?”
這句話馬上就擊垮了王月菊的心理防線。張橙是她過世的女兒留下的唯一骨血了,她絕不能送她去孤兒院的。
“不要送我去坐牢。我,我說。”
“那請您誠實回答,您女婿30號那天晚上10點之後,人在何處?”
“他那天晚上在家,不過……”她猶豫了一瞬,又接著道,“晚上我睡覺的時候,隱約聽到他開門的聲音。不過他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他是具體什麼時間出門的,您知道嗎?”
“我當時在睡覺,這個真的不知道。”
王川點了點頭又接著問:“之前我們接到群眾舉報,您家丟失過一把紅色手柄的水果刀,是嗎?”
“是的,大概1號的時候,我就發現找不到水果刀了。”
高朗卻是皺眉問道:“只是因為這個,所以您就懷疑您的女婿參與了這場謀殺嗎?”
王月菊又是猶豫良久,最後才開了口。
“不是的,29號那天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小強突然回來了。他當時罵罵咧咧的說,白天見到秦家那孩子拿著什麼去了保險庫公司。我記得他當時還說,沒想到這秦家還有點底蘊。”
“我見他神情不對,還勸道,這孩子接連死了爸媽,怎麼可能還有錢。即使有,也早被喬家那兩母女騙光了。可小強說我不懂,沒有家底根本不敢去保險庫存東西,那裡一年的儲存費用就高得嚇人。”
她頓了頓又繼續道:“我當時覺得他神情有些異樣,也不敢多問。後來他就又出門了,直到30號那天晚上才回來。直到第二天發生了命案,我還聽他在唸叨什麼水果刀,接著他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
王川和高朗對視一眼。現在作案動機和時間都有了,甚至還有兇器。這個張小強的確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高朗突然問道:“您的女婿有一件墨綠色的防風服嗎?”
王月菊搖搖頭說:“沒有。”
“您確定?”
她肯定的說:“小強的衣服都是我在洗,我很確定。”
“好的,謝謝您的配合。”兩人站起身。
“如果有張小強的任何訊息,希望您可以立刻通知我們。”
王月菊一直送他們到了門口,懇求道:“警官,雖然小強這孩子不上進,可他還是個好孩子,對我老婆子也好。你們可要查清楚,不要冤枉他。”
“您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
兩人回到警局的時候,此時肖芸正在報告有關常意的案子。
“我們已經詢問過死者的母親,因為死者有晚上出門的習慣,所以那個時候他通常不會發病。大多的發病時間都是在白天。”
“也就是說,不存在發病後落水的情況了。”
張柯見王川二人回來,又詢問了他們調查的情況,兩人也都一五一十的報告了。
“看來這個張小強的確有作案嫌疑,你們馬上找到他帶回來問話。必要的時候我會申請逮捕令。”
高朗說:“不過根據王月菊的供詞,張小強出門之後又立即返回家中,那他就不是監控中那個神秘男子了。那他們之中究竟誰是兇手,或者是共犯?”
“這還不好說,畢竟監控中那個神秘男子,我們也只是懷疑而已。總之先傳喚張小強,審問後再說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