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朝鴻雖然並不耐煩聽他命令,但他也唯恐傷到何鬱,還是上前去拉她。
“月屏,你別管他了。”
何鬱的手緊拽著江安辭的胳膊,卻被杜朝鴻一點點掰開。
“不要,求你了哥哥。你別殺他,他以後不會再做壞事了。真的,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上海了,我們可以永遠都不回來了,他不會再有威脅了。”
“離開上海,永遠都不回來?”
她越說裴寒臻就越生氣,尤其是聽到她要跟這個男人離開上海,更是覺得怒不可遏。
他此刻根本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於是對著江安辭直接按下扳機。
江安辭深深看著何鬱,又緩緩閉上了眼。
月屏,對不起。
但是他預想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只覺得有什麼跌入他懷中。
江安辭聽到有人叫了一聲“不”,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何鬱倒在自己懷裡,她潔白的婚紗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他抱住她坐在地上,幾乎無法再言語。
他甚至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杜朝鴻和裴寒臻也都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月屏?”江安辭顫抖著伸出手撫摸她的臉,想擦乾淨她嘴角的鮮血,可是卻越擦越多了。
一滴淚水落在她的臉頰上,暈開了鮮血。
何鬱伸手抓住他,笑著說:“不要哭。”
江安辭低頭吻吻她的眼睛。
“好,我不哭。”
另外兩個男人也都蹲在旁邊,眼睛都紅了。
“月屏。”
何鬱轉向裴寒臻說道:“哥哥,其實我早就不怪你了。我有時候還會想你,想回家,想吃李媽做的菜。還有,還有栗子蛋糕。”
裴寒臻胡亂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