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抬頭看著她,低低的道:“對不起,月屏。可你要相信,我現在是真心對你的。”
何鬱聞言踉蹌一下,幾乎就要摔倒,杜朝鴻在旁邊及時扶住了她。
江安辭伸出一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隨後又失落的放下。
“月屏,總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我以後會跟你解釋的。”
何鬱卻不聽他說話了,只靠在杜朝鴻身上,流著淚搖頭。
待江安辭還想再說點什麼。
裴寒臻卻大喝一聲說:“夠了!你不要再騙她了。現在還是說說我們之間的事。”
他頓了頓說:“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畢竟我們無冤無仇。”
“無冤無仇?”江安辭轉過頭望著他笑了。
“是了,你又知道什麼。怪就只怪你是裴振深的兒子。當年若不是他拋棄我母親,我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裴寒臻不可置信的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當年他和我母親春風一度就有了我。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盡到一天的責任,他拋下我們母子就跑了。”
“你胡說。”裴寒臻怒斥道。
江安辭聞言便拿出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吊墜。
“認得這個吧?”
裴寒臻定眼一看,這是一個玉製的水滴型吊墜,上面刻著一些繁複的花紋,正中赫然是一個“裴”字。
他也有這樣一塊一模一樣的吊墜,從小便佩戴在身上。
裴寒臻此時除卻瞭然,心中更多的是一種被背叛的感覺,甚至有一種噁心的感覺。
江安辭卻不待他再次反應,大手一揮,瞬間不知從哪裡湧入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子,個個手中都拿著槍。
於唐鋼手下計程車兵見有人增援,彷彿瞬間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也都圍攏了上來。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總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眼看場上的形勢已經一面倒了,何鬱突然哀哀的叫了他一聲。
“江大哥。”
江安辭轉頭一看,見她滿臉淚水,正表情沉痛的看著自己。
她苦苦哀求道:“江大哥,不要。”
江安辭聞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的心中第一次有了猶豫。
但此時裴寒臻卻笑了起來,他看著何鬱,眼中滿是柔情。
“月屏,你還願意這般待我,我已是了無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