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何鬱正躺在床上休息,阿桃突然敲門進來了。
“小姐,督軍讓您去他的書房。”
何鬱聞言有些奇怪。這些天,裴寒臻恨不得都把她拴在臥室,連吃飯都讓阿桃端上來。
就算有什麼事,也該是他來自己房間談才對。
阿桃見她不信,忙道:“小姐,督軍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您說。”
她雖然還有些疑惑,不過畢竟阿桃也沒必要撒謊。
書房位於裴寒臻臥室一側的角落,離她的房間還有挺遠的距離,這還是她第一次去。
何鬱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是許久不見的杜朝鴻。
“要不是我特意去打聽,還不知道月屏受傷了。”
然後她又聽到裴寒臻冷冰冰的聲音。
“這不關你的事,趕緊回你自己的家,以後都不要和月屏再見面了。”
杜朝鴻大聲嚷道:“怎麼不關我的事。當初你說要月屏給雲柔做擋箭牌,我也是知情的。還有,你憑什麼不讓我見月屏。”
“月屏是我妹妹,我不讓你見她,有何問題?”
杜朝鴻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
“你還好意思說月屏是你妹妹了。我記得你不就只有一個妹妹嗎?就是你裴家的大小姐,裴雲柔。”
裴寒臻聞言冷冷的看著他。
“閉嘴,你趕緊給我出去。”
“怎麼,現在惱羞成怒了?你的妹妹現在可在國外享清福呢,只留下月屏給她當靶子。虧她還傻子一樣把你當親哥哥看待。”
“你們,在說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兩個男人都同時愣住了。
杜朝鴻呆呆的轉身朝後面看去,只見何鬱就站在門口,睜大眼睛木愣愣的看著他們。
“請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見沒人回答,她就慢慢向屋子裡面走去。
“什麼妹妹?雲柔在國外,我只是她的擋箭牌。這些,都是什麼意思?”
那曾在深夜無數次叫他從恐懼中驚醒的夢境,終於還是成真了。
裴寒臻幾乎不能言語,那種曾被他壓制在內心深處的恐慌,此刻終於還是被釋放出來了。
“月屏……”
他有些艱難的叫她的名字,卻不知要說些什麼。
何鬱卻沒聽到他的聲音,只是神經質的一直重複剛才的問題。
“所以,當初找我回來只是為了做她的擋箭牌?我不是真正的裴雲柔,我只是個冒牌貨?”
她的眼中瞬間浸滿了淚水,卻又遲遲不肯掉落。
然後她直直的的看著裴寒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