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陸子由就開始定期向裴寒臻彙報情況。他們現在基本上已經掌握了那幫人的巢穴。
可裴寒臻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直到這天,他才最終下定了決心。
這天傍晚,裴寒臻早早就回了督軍府。他剛走進門,孫伯就上前來稟報。
“督軍,那邊打電話來,說小姐病了。”
裴寒臻有些疑惑又有些擔憂的問:“早上出門時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就病了?現在怎麼樣了?”
他說著就要重新拿過外套穿上。
孫伯清咳了一聲,頓時有些尷尬。
“督軍,不是月屏小姐,是雲柔小姐那邊。阿荷那丫頭打電話過來說的。”
裴寒臻聞言手立刻頓住了,也覺得有些尷尬。
“嗯,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上二樓去了。
裴寒臻坐在書桌旁則有些頭痛。雲柔最近雖然只打過一次電話報平安,可她那個丫鬟卻一直不消停,已經給孫伯打過幾次電話來訴苦了。
他沉思了片刻,還是回了個電話。那邊也很快接起來了,是個年輕女子的聲音。
“阿荷?”
“是督軍嗎?您終於回電話了。”
裴寒臻問她:“你說小姐生病了,怎麼回事?”
阿荷聽了則在那邊大倒苦水。
“督軍,小姐在國外一點兒也不習慣,不知道生了多少場病,就連飲食都比從前少了一半。小姐是怕您擔心才不說的。”
說著說著,她還哭了出來。
裴寒臻皺了皺眉頭,這丫鬟被雲柔寵壞了,說話總是不知輕重。
而且她還特別喜歡誇大其詞,三分都能讓她說成十分。
於是裴寒臻道:“行了,去叫你們小姐聽電話。”
“誒,好的督軍,奴婢馬上去。”
過了一會兒,那邊就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
“大哥?”
“嗯。”裴寒臻聲音溫和了些,“聽阿蓮說,你病了幾回了?”
裴雲柔笑了笑:“大哥別聽她胡說,那丫頭就這樣。只不過是一點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