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臻心裡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聲音有些溫柔。
“等你好了,還是可以學的。”
“真的?那哥哥到時候會不會又說很忙?”
“不會,等你好了,什麼時候想學都可以。”
“太好了。”何鬱撲到他身上撒嬌。
“別鬧,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話雖這樣說著,卻也穩穩接住了她。
何鬱見他今天這麼好說話,又是撒嬌鬧著要出院,又說要去看杜朝鴻。裴寒臻都答應了。
“不過,我得先去問醫生。醫生說可以才行。”
說著他就叫一個士兵去請醫生,當然最後何鬱還是如願以償了。
裴寒臻不知道從哪裡推來一個輪椅,要推著她去看杜朝鴻。
何鬱則是有些囧。
“哥哥,這個就不用了吧?哪裡有這麼嚴重。”
裴寒臻卻說什麼都不同意,硬要她坐輪椅。”
她也只好同意了。
……
再說杜朝鴻這邊,自從那天獲救之後,他就覺得哪裡怪怪的。
他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張臉了,和他之前常常想的人長相一樣,但他卻知道她不是她。
他總是不由自主想起那天,何鬱是怎麼樣面無表情的割下自己的肉,又是怎麼堅定的說要去引開壞人。
這些場景如走馬燈一般,在他腦中不斷閃現,使他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虛妄的感覺中。
甚至在杜朝鴻想起,包紮自己傷口的是何鬱穿在裡面的襯裙。他居然還厚顏無恥的拜託護士小姐將這東西留給自己,收在一個紙袋中。
現在那條沾滿血跡的白布還躺在他臥室的櫃子裡,是他悄悄遣人帶回去的。
杜朝鴻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一定是瘋了吧。
正巧這時候何鬱還來看他,他現在卻暫時不想見到她。
“朝鴻哥,你現在怎麼樣了?”
杜朝鴻也不敢看她,反而盯著地上一直瞧。
“咳咳,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何鬱以為他還在不好意思那天快哭了的事情,她也不在意。
“我等會兒就出院了,朝鴻哥你好好養病。”
杜朝鴻聽見這話才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怎麼現在就出院。”
“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而且也不是什麼大病,回家休養也是一樣的。”
他點了點頭,有些猶豫的說:“那我沒好之前,你上下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