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龍馬的信回到了車中,坐在駕駛位上,他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個龜甲。
雖然他從神農氏那裡得到這個龜甲,但對於龜甲,他的瞭解還不算太多,不過,這個龜甲倒是幫了他好幾次,也許這一次,他可以試著用龜甲來占卜一下。
想到就做,他調動靈氣按照他熟悉的占卜術來使用龜甲,隨著靈氣的環繞,龜甲慢慢懸浮起來。
懸浮了有將近十厘米左右的時候,龜甲當中突然湧現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這樣的光芒讓信停了下來,他閉著眼,等到他感覺亮光消失之後,他這才慢慢睜開眼睛。
此時的他已經到了一個湖邊,下午的湖面泛著金色的光芒,站在湖畔欣賞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將會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不過,他並非是來此享受的,而且他也無福消受這樣的美景,美麗的地方總是有著暗藏的危機,因為美麗總會讓人忘記危險,一但失去警惕,危機就會讓人受到傷害。
站在原地望了一圈,四周並沒有人,路上也沒有車,如果這是其他什麼小地方,那或許還能解釋的過去,可這裡明顯不是小地方,不遠處就是城市,這裡應該會有車輛和行人才是,沒有,那就有些奇怪了。
帶著警惕,信四處尋找著能夠得到資訊的地方,就在他四處張望的時候,不遠處的湖畔突然出現一個包裹著自己的女人,那個女人看著就像是他曾經在琵琶湖畔見過的那個。
感覺有些熟悉,信連忙翻過欄杆朝著那個女人跑去,那女人依舊站在湖邊,彷彿她並不知道信跑過來是來找她一樣。
跑到了女人身邊,信停下來說:“請問能和你談談嗎?”
女人望著湖面,她閉著眼享受著風,調皮的風將她的帽子吹飛,失去帽子的束縛,她頭髮很快就披到身後。
這個時候,她張開微白的嘴唇說:“你想跟我談些什麼。”
她的話讓信心裡放鬆了一些,什麼都不怕,就怕她什麼都不願意說,既然能溝通,或許他還能從她口中瞭解到一些什麼。
“我想知道這裡是哪裡,是京都附近的琵琶湖嗎?”信問道。
“你都已經來了這裡,那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呢,如你所猜,這裡就是琵琶湖。”女人望著湖面說。
得知這裡是琵琶湖,信不由地將手放在了口袋的龜甲上,剛放上去,那女人就轉過臉望向了他。
女人的面容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說她美,但卻又無法描述出來,說她不美,卻又使得他無法離開眼睛。
感受到這些的同時,他的心裡還產生了一種眷戀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孩子眷戀母親那樣,這真是說不出的奇怪。
似乎是清楚信心中的感覺,女人開口說:“你在想我為什麼會讓你感到眷戀是吧。”
“啊……是,請問這是為什麼?”信坦白的說。
女人轉身望向了湖面,閉上眼回答說:“那或許是因為我塑造了你們吧。”
“塑造了我們?”信心中產生了一個猜測,或許這個女人的身份就像他猜想的那樣。
“是的,曾經這是一顆安靜的星球,因為我不喜歡那種安靜,所以我藉助這星球的物質塑造了一個又一個生命,那些生命又孕育出了一個接一個生命,你們人類算起來,應該也算是我的一個孩子。”女人平靜的說,似乎她說的不是關於生命和物種的事,而是一種普通至極的瑣事那樣。
她的這些話肯定了信心裡的猜測,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這個星球,或是說這個世界的意識,也許他應該問問她。
“你是這個星球的意識嗎?”信問到。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你猜的沒錯,我的生命來源於這顆星球,或是說,我就是這顆星球。”
她的承認讓信不由得有些沉默,曾經,他以為只要見到她就會問很多問題,比如為什麼想要毀滅這個星球之類的問題,但當他真的碰上她,卻又有些問不出話來。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詭異,明明他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卻始終無法張開嘴來詢問。
這並不是他不能張嘴說話,而是他無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