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刺傷手的傷勢算不上多麼嚴重,經過簡單的處理,佐藤近男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傷勢雖然好了,可他那糟糕的心情顯然並沒有因此而好上多少。
他帶著不甘心,盯著信說:“如果真到了那一天,那那些人會有誰來保護。”
信無法回答他的問題,可能只有他們自己能夠保護自己,除此以外,應該是不會有誰來保護他們。
盯著信的眼睛,佐藤近男突然閉上眼,他是從底下爬上來的,對於世間的一些醜態,也算是身有體會。
底層的人建設了這個美麗的世界,卻無法在這個美麗的世界享受,無論是剝削還是壓迫,亦或者是其他詞語,這樣的事情從古到今都存在著,也許明天也是一樣。
和平時期還會有法律和道德以及國家來保護他們,可到了危難之時,他們就有可能面臨被拋棄。
被拋棄了的又有誰會保護,恐怕也真的只有他們自己。
佐藤近男想到了他議員朋友說的話,“有時間了就把相熟的親戚接到東京來,未來恐怕不會太安寧。”
“唉。”
再次嘆息一聲,佐藤近男端起酒瓶將剩餘不多的酒喝掉,喝光後,他對信說:“如果所有人都能像你們那樣該多好,這樣的話,恐怕世界就會更加完美吧。”
信默不作聲,憑人類的習性,就算是所有人都擁有了力量,恐怕這樣的局面也不會發生改變。
世上永遠不會有絕對的完美,永遠不會。
搖搖頭,信打算岔開話題,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佐藤近男又會失態。
“算了,咱們還是談談你說的那件事吧。”信說。
聽信談及這個,佐藤近男嘆息一聲從身旁的揹包中掏出一疊資料。
信接過資料翻開,上面都是些犯罪嫌疑人的語錄和現場的照片。
他大致將這些瀏覽了一遍,發現所有死者都是被掐死的,只有一個比較強壯的是被利器給貫穿心臟死的。
看到這個,信指著照片問:“這個是怎麼回事?”
佐藤近男看了一眼,掏出手機翻開檔案找出一個影片遞給信說:“這是當時的情況,陪他喝酒的公關小姐突然暴起用手掐住他的喉嚨,因為這個人有拳擊運動的習慣,所以公關小姐當時並沒有得手,本來他打算先控制住她然後打電話報警,但就在他報警的時候,她突然拿起冰桶中的冰刀給扎進了他喉嚨。”
信一邊聽他說,一邊將整個影片看完。
透過影片,他發現剛開始的時候,那個陪他的公關小姐和其他公關小姐一樣,都只是一邊笑著陪聊,一邊一起喝酒。
異變就發生在一瞬間,從影片裡只能看到這些,如果想要了解更多,那就得去實地看看,如果能夠親身經歷一次或是親眼見證一次的話,那應該就能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拿著資料,信又看了眼,然後放下對佐藤近男說:“我需要到現場看看。”
“現在?”佐藤近男問了一聲,“現在的話他們應該還沒有營業,就算是去了,恐怕也查不到多少,也許咱們可以等晚上在去,或許還能在那個時候抓住那傢伙,畢竟這些案件都發生在晚上八點之後。”
信聽後想了想,點頭說:“也好,既然這樣,那咱們是去哪家。”
佐藤近男翻來手機地圖,看著搜尋出來的位置說:“這裡的風俗店和公關店有很多,你來之前我大概看了一下,也就只有兩家店在中心位置,如果去那裡的話,那其他店出問題,咱們也可以儘快趕到。”
信朝著他所說的那兩家店看了眼,其中一家是風俗店,而另一家則是公關店。
看位置,他之前還路過過,那就是前些天處理上杉龍馬事情的那家店,現在那家店也不知道是在誰手上。
“怎麼樣?選好要去哪家了嗎?”佐藤近男問。
這種事對信而言其實根本不用選,風俗店不適合他這樣有戀人的人去,當然,公關店的話,其實也不怎麼適合,可兩者相一比較,還是比較正規一些的公關店適合現在。
“就去那家公關店吧。”信說。
“公關店嗎……也好,那咱們就等晚上再去吧。”佐藤近男說。
鐘錶不停的走著,太陽落山後,燈光便取代了陽光將新宿照的透亮。
金碧輝煌的公關店外不時有絢麗的燈光閃爍,即便是站在外面,也能夠聽到裡面的音樂聲。
紅燈區就像是這個紙醉金迷世界的另一種縮影,激情的音樂和閃爍的燈光被渴望釋放自己的人們所青睞。
緊皺眉頭的信跟佐藤近男站在公關店外,在他倆身邊,是一個年輕的公關小姐。
她帶著洋溢的笑容說著一些勾人心的話。
“客人要進來坐坐嗎?我可以陪客人喝一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