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不對,我……”賀茂優作試圖解釋。
“算了,下次注意點吧,現在是非正常時期,凡事警惕一些。”
說這話的時候信不覺想到自己,他之前和姈女聊天的時候也失去了警惕,看來人還是不能安逸啊,一點點安逸,就能讓人忘記危險。
果真如《孟子》中說的那樣,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看來以後得更加警惕才是。
帶著其他心思,信看著船行駛到了那些遇難者面前。
將船停下來,他和賀茂優作抵達甲板,站在梯子那裡,他們俯視著那些遇難的人。
搭話的是那個女船長,她仰著頭說:“我們是大明的海商,能拜託你們救我們一把嗎,這裡飄著的木箱是一些絲綢和瓷器,你們可以把這些帶走,只求你們搭救下我們。”
聽著女子的地方語言,雖然她的話不像是長安的話,但能確定的是,她和他是一個民族。
點點頭,信開口說:“上來吧,這裡有梯子。”
女子聽後沒有說話,而是划著遊了過來,她用她那泡的腫脹的手抓住鐵製的船梯慢慢爬上來,她的船員緊跟其後。
這些人都脫水嚴重,其中一名船員在往上爬的時候,不知是失力還是怎麼一回事,就見他直挺挺的倒下海中。
眼看著他要落水的時候,海水突然長出一隻巨手把他給送到了甲板上。
看到這一幕,那些個水手和女船長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這絕不是人能夠做到的,恐怕也就是海神有這種本事。
恐懼而又敬畏的望向信,女船長張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她那乾燥的嘴巴卻讓她無法說出話來。
信望著她,搖頭說:“先休息一下在說吧,姈女,去給他們準備一些水和食物。”
姈女點頭,轉身朝著船艙走去。
她離開後,信又用相同的術法將那些個貨物打撈上來。
做完這些,他們才重新望向這些落難的人。
他們渾身溼漉漉的,一個個帶著恐懼一樣的敬畏,也許他這習以為常的術法,在他們看來就是神靈之為吧。
難道說,他們所處的大明國沒有像他這樣的人嗎,還是說他們並沒有見過。
心裡帶著諸多猜測,信打量著這些人。
這些人在海里待了不知多久,但身體早已到了崩潰邊緣,他們是多麼想坐下來休息,可這個可怕的男人究竟是否願意讓他們坐下。
恐懼和擔心,還有緊張,這些人低著頭,不敢看信一眼,倒是那女船長還抬著頭,她現在非常累,同樣也知道自己的手下也非常累。
望著信,她嚥了口乾燥的唾沫說:“大人,我們能坐下來先休息一下嗎?您可以檢查那些貨物,它們現在都屬於您了。”
信知道她在怕什麼,於是用盡可能溫和的聲音說:“沒關係,不用這麼怕我,累了就坐下來吧,姈女一會就給你們把食物帶上來。”
聽到休息的船員們就像是收到皇帝的聖旨那樣,他們坐下,安靜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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