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真正方向,姈女收回自己的術法對兩人說:“我找到了具體方向。”
“什麼?你怎麼找到的。”賀茂優作問。
姈女將指南針遞到賀茂優作手上說:“我用我天生的狐眼看了眼,然後就看到了,你應該無法看到,不過我可以給你指方向。”
“好吧,那現在咱們打算怎麼做,是回去還是前進?”賀茂優作望著信。
信想了想,看了眼艙外說:“事發突然,不然還是先回去算了,在海上畢竟要比陸地危險,還是等霧散了再來吧。”
“也好。”賀茂優作點點頭,說:“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調轉船頭往東開。”
“那我給你指方向吧,這邊就是北方。”
姈女指了下大概方向,確定了方向的賀茂優作點頭,轉身朝著船艙走去。
望著離去的賀茂優作,姈女忍不住說:“他的航海素養還不如當年那個載咱們的船長。”
信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說:“他畢竟不是真正的航海士,他能夠開船已經很不錯了。”
“也是,那咱們現在還是回去吧。”
船在海面滑了一個半圓弧,然後朝著東面開去。
坐在船艙中,信和姈女一邊聊著一邊等待著。
至於賀茂優作,則待在駕駛室駕駛著這艘不算大的船。
霧氣的作用下使得能見度降低,只有精通航海的航海家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完整走出去,至於賀茂優作,他也真的就是隻會開船。
現在雷達失效,訊號沒有,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船艙駕船,至少現在他還能知道個大概方向,一直往東應該就能到本土,應該是,但願之前自動駕駛的時候沒有偏離航線,不然的話就麻煩大了。
枯燥的航海看不到一絲樂趣,就像一些航海漁民說的那樣,說是征服大海,卻更像是坐在移動的監獄隨風而走。
一直駕船的賀茂優作感到有些無趣,這該死的,他都開了有半個小時了,怎麼連陸地的影子都沒有,該死的大霧,簡直是該死。
他對大海產生了厭惡,蒼茫的大海還是不適合人類生存,能在海上生活的人,恐怕都不容易吧。
他一邊神不在焉的開船,一邊心裡亂想,在他精神不知去什麼地方的時候,四周的霧,就像是幻覺一樣消失。
沉浸在自己想法的賀茂優作沒有觀察到這一點,和姈女聊天的信也沒有,這一切都在他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進行。
船行駛著,在船的不遠處,有一些木板和貨箱,在木板上,趴著一些身著單色布衣的長頭髮人,這些人看著就像是在海上遇難的人。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還有木板,他們還活著,只是如果沒有船隻救他們的話,想必很快就會葬身大海。
因為那些沉下去的屍體已經引來了食肉的海洋生物,如果在等等,估計就會有鯨魚和鯊魚前來。
如果被它們盯上,那結果恐怕不比被海盜殺死來的好。
一名趴在木板上的華服女人虛弱的呼吸著,她缺少水,缺少食物,總之她現在需要一些人體所需要的各種東西。
身為渡海經商的船長,她碰上了海盜,雖然她趁著夜霧逃離,但不幸的是竟然撞上海上的暗礁。
一艘載著貨物的木船撞上暗礁能夠發生什麼,恐怕也只有沉沒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