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黃昏,暗紅色的夕陽從窗戶灑進來,在這夕陽下,大門敞開的山間別墅正孤零零的立在山中,就像是那孤零零的躺在床上的嬰兒。
屋裡的鐘錶傳來噠噠噠的響聲,盤坐在暗室裡的信已經感應到陰氣在增長。
逢魔時刻已經來臨,那些躲在暗處等待時機的鬼物,想必也該動彈了吧。
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信從身上抽出摺扇。
當他抽出摺扇的時候,別墅外面正有一團黑風朝著別墅吹來,黑風捲著樹葉,所到之處的樹葉都會被它捲起來。
就這樣,卷著樹葉的黑風吹到了別墅門前,正當它要吹進來的時候,信開啟衣櫃門鑽出來張開口吐出一道風。
在房間裡的是微風,到了門前時就已經變化成了狂風,門中吹出狂風,狂風將黑風吹散,滿天的樹葉在空中亂舞。
就在那一片片落葉旋轉著下落的時候,一團黑影出現在了別墅外面。
信這時已經走出了屋子,這黑影怕應該就是那鬼物,只是它直到現在都隱藏著自己。
從之前那吹過來的黑風看,這個鬼物的力量恐怕不容小覷,如果按照之前的想法把它放進來在對付,那孩子恐怕就會有危險。
讓那孩子置身險地已經夠對不住的了,要是讓她面臨的危險變得更多,那實在是讓他無法接受。
握著摺扇,信盯著那黑影說:“閣下既然來了,那又何必隱藏自己呢。”
“哼哼呵呵。”
黑影發出陰沉的笑聲,它露出血紅色的眼睛和嘴巴說:“陰陽師,對於你們的伎倆,我可是清楚的很,如果讓你知道了我的真身,那恐怕你就會找出無數辦法來對付我。現在,我把我隱藏起來,那你就會帶著更多的警惕來和我戰鬥,這樣的話我的勝算豈不是能高上一些嗎。”
它說的倒是在理,只不過它怕是忘了,就算是它現在隱藏,待會戰鬥的時候,也是能夠憑藉它的戰鬥方式來推斷。
展開摺扇,信閉上眼直接唸咒。
見信不多說,那鬼物也不會多說一句,在信念咒的那一刻,它身上鑽出四道尖銳的黑刺從半空中朝著信身體扎去。
眼看著那黑刺就要落到信身上的時候,一團火焰猛地將信包裹起來。
“該死!”
黑影看到火焰,連忙控制著黑刺停下來,它厭惡的嘟囔一聲,然後張開嘴吐出一個汽車大小的泡泡。
泡泡朝著信頭頂飛去,就在它慢慢飛來的時候,包裹著信的火焰變化成了一隻活靈活現的火鳳。
等人大小的火鳳飛在信的頭頂,它朝著泡泡看了眼,張嘴就吐出了一道火箭。
箭矢模樣的火箭穿透了泡泡,泡泡猛地炸裂。
原本泡泡裡還什麼都沒有,可當它炸裂的那一刻,就濺出了無數腥臭的黑水。
黑水落地,使得地上的石板融化出了一個不小的坑。
信朝著那坑瞥了眼,這樣的黑水要是落到人身上,人怕是連渣都不會剩下。
再次望向那黑影,此時的黑影比之之前已經有了新的變化,在它身下,長出了一些粗壯的肉紅色章魚觸鬚。
當信看到這個的時候,黑影可能也知道不能在浪費陰氣隱藏自己,這樣隱藏下去,使得它無法展現出真正的力量。
如果繼續隱藏的話,那就極有可能會被這個陰陽師用靈氣殺死,該死的陰陽師,看來事情比想象的還要棘手。
怒視著信,黑影的章魚觸手把它身上的黑影撕下來,等到黑影消失的那一刻,它才露出真正的面目。
現在的它,看起來活像是一畸形生物,它尾巴處長著章魚一樣的觸手,身體像是蜘蛛,有八隻螃蟹一樣的腿和牛一樣的頭,渾身長滿綠毛。
這樣的生物倒像是牛鬼,只不過,和一些地方的牛鬼有些不太相同。
也就只是一些小小的不同,在鬼物中,同種種族但卻形狀不同鬼物可是多的是,就像是牛鬼,有的地方還將這種鬼物當做神靈來供奉,而有的地方,則當成惡鬼。
無論其他地方的怎麼樣,現在站在這裡的這個,恐怕也不會是一個神,即便是神,那也是個和鬼一樣的惡神。
惡神也好,惡鬼也罷,終歸離不開惡,既然如此,那還是殺掉的好。
控制著火鳳,信和火鳳配合著吐出風和火。
風漲火勢,一眨眼只有一人大的火焰立馬變成一個汽車大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