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你是說關於一目連山風災的新聞吧。”櫻抽著鼻子說。
感覺到櫻情緒明顯不對勁,幽代從電話裡問:“姐,你剛剛哭過了嗎?難不成他去了那裡?”
聽到自己妹妹的話,櫻的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她捂住嘴強行控制著情緒說:“他還沒有回來……”
情緒哪裡是強行控制的啊,即便是陰陽師,強行控制情緒後也會找時間將那強行控制的東西化作怨氣吐出去,更何況是櫻。
她在說出話的時候,情緒就像是衝破水壩的洪水一樣湧了出來。
淚水不斷的流出,慢慢的,她人也開始抽涕起來。
聽著自己姐姐的哭聲,幽代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她本來只是感覺這場風災有蹊蹺想要跟自己姐姐確認一下這是不是鬼物弄成的,沒曾想她姐姐的心上人竟然會去面對這場風災。
而且,看她姐這樣子,恐怕信還沒有回來,明明風災已經結束了,怎麼都不知道給家裡來個電話,實在是太不負責任了。
幽代心裡升起一絲怒氣,正要說上幾句,就聽櫻帶著哭腔說:“他好像是碰上什麼事了,我剛剛心臟突然抽痛,明明風災已經結束了,可我卻有感覺他好像是出了什麼事,幽代,我好擔心他,如果他真的出了意外,那我該怎麼辦才好。”
聽到信有可能出了意外,幽代心中的怒氣瞬間化成了擔心,不過她的擔心要比櫻少一些,她握著手機開口安慰了櫻幾句,然後說:“你先不要多想,可能他只是忘了給你打電話,要不你先給他打個電話看看,看他有沒有事。”
“我害怕,如果他沒有接的話,那……”
櫻沒有把話說完,但她要說的幽代都清楚,她擔心他已經遭遇了不幸。
大多數女人都是感性的,她們對一件事往往比男人更加考慮的多,同樣也看到的多。
這種擔心也不是沒有邏輯的,畢竟他到現在都不見給個電話,如果不是遭遇了不幸,那還會有什麼原因呢?難不成是像電影英雄那樣打完了壞人然後去喝酒了?
該死的,那怎麼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真的讓他死了呢。
一個沒有責任的人,又有什麼顏面活著,身為一個人,至少也要對家和親人負責吧,這種情況下,難道一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幽代深知信不是那樣的人,她想了想,開口安慰說:“姐,你先不要多想,你先去洗把臉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我給他打電話問問是怎麼一回事,等我瞭解了情況,我再給你打過去好不。”
櫻沒有回答,而是不斷的抽涕,她需要發洩一些心中的擔心和痛苦,而她的妹妹,則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或是說發洩物件。
知道櫻需要發洩痛苦的幽代嘆息一聲,然後靠到牆上聽自己姐姐慢慢發洩。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女人的淚水就像永無止境一樣的流著,已經哭了有十多分鐘的櫻眼睛早已腫的不像樣。
她在痛哭當中語無倫次的說了很多話,但十句有八句都離不開信,她真的是擔心他,害怕他回不來了。
再次抽涕一聲,櫻張開口想要繼續傾訴,正要說話,大門就突然開啟,信開的車緩緩駛了進來。
信的家裡可是佈置著陣法的,以前只是防範鬼物,但為了確保安全,他又特意新增了防範人類的。
不經過同意是絕對不可能進來的,這輛車雖然陌生,但卻開了進來,那麼也就是說,開車的不是別人,而是信。
櫻丟下手機跑了出去,看到信從車上下來後就不顧儀態的跑到他身前一把摟住他痛哭起來。
信靜靜摟著她,聽著她那肝腸寸斷的哭聲。
“混蛋!你既然沒有受傷為什麼不會給我打個電話呢,你為什麼要讓我這麼擔心你呢,你個混蛋!為什麼要這樣的……嗚嗚……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你個混蛋啊……”
櫻一直哭著,信能感覺到,她那緊抓著自己的衣服的手有多麼用力,因為被她抓住的可不止他的衣服,還有他的皮和心。
“抱歉……讓你擔心了……”
信摟著她安慰著,他也有無數安慰的話,但話到嘴邊,就都成了抱歉。
櫻在他的懷中哭啼,哭了一段時間後,她的哭啼慢慢消失,她累倒在了他的懷裡。
心理承受的擔心也是很累人的,她既然睡過去了,那就讓她好好休息吧。
信抱起她走回屋中,把她放到床上後就轉身走進了客廳中。
櫻的手機還沒有結束通話,看到是在和幽代通話後信就拿起手機和她說了起來。
當然,從他一拿起手機開始,幽代就開始責備他,他愧對她姐姐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區區責備,已經不足以讓他心中的罪責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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