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野貓的叫聲引起了其他野貓的注意,它們跳到高處使勁的叫著。
不一會兒,整個新宿就充滿了貓叫聲,街上的行人呆滯的站在街上,他們簡直無法相信他們的耳朵,新宿怎麼會有如此數量的野貓,那些對付野貓的相關人員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他們難道都拿著納稅人的錢去喝酒了嗎?簡直是越想越氣,不行,他們得抗議,不能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心思,有討厭這些野貓的,也有喜歡的,無論他們討厭和喜歡與否,都無法改變新宿正充斥著貓叫聲的現實。
貓叫聲傳到了一隻正臥在滑頭鬼酒吧門口的白貓耳中,它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然後轉頭推開門跑進了酒吧裡。
不一會兒,得知了情況的信還有滑頭鬼就跟著白貓從屋中跑了出來,他們不顧外人異樣的眼光跟著白貓快步穿梭在人群裡。
當然,不顧眼光的只有信,滑頭鬼可受不了這些人的注視,她調動陰氣施展幻術,讓人都無視他們後才安心的跟著信一路小跑起來。
跑了一段距離,他們來到了之前芭蕉樹經過的地方,在這裡,即便是沒人說,信和滑頭鬼也能察覺到陰氣。
白貓跳到屋簷看了眼,然後對著信發出喵喵的叫聲,它似乎是在說快跟我來。
總之它一說完就跑著跳著朝著深處追去,信和滑頭鬼跟在它身後,緊緊的跟著。
與此同時,在那個女人家所在的街上,可能是夜風太涼,也可能是這裡偏僻,總之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屋子雖然都亮著燈,但卻出奇的安靜。
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不合理的平靜,在屋子頂,之前那隻野貓正死死地盯著在路上漫步的芭蕉樹。
這奇怪的芭蕉樹在來到這條街上的時候街上就變得安靜了下來,聰明的它可不相信那些喜歡在夜間狂歡的人類會早早休息,這一定是因為芭蕉樹的原因,不對,這樣的芭蕉樹,可能已經可以叫芭蕉精了,就像它們當中會說人話的貓一樣,成了精怪,它的老大就是這樣的精怪。
一想到它在監視和它老大一樣厲害的芭蕉精,野貓就激動的抖了抖身子,沒想到它也會這樣厲害,看樣子它可以把這件事記下來,然後給那些母貓們吹噓,它們一定會像人類女人一樣圍著它,給它喵喵叫。
想到快樂的幸福生活,野貓臉上不禁露出痴痴的笑容。
在野貓痴笑的時候,芭蕉精正慢慢的朝著那個女人所在的屋子走去,它感覺的到,她就在屋裡睡著,她既然在這裡,那它的孩子應該就在她的肚子裡慢慢孕育,經過人類孕育的芭蕉精可是能夠變成人形,雖然那在人看來是鬼形,但對於它而言,人和鬼又沒有多大區別,無非就是一個比一個長的奇怪罷了。
帶著慈父一般的笑容,芭蕉精變出女人的臉走到窗前,它將臉貼在窗上。
她的妻子正閉眼沉睡,它的孩子正……
別急,它的孩子呢?它怎麼聞不到它孩子的氣息。
芭蕉精瞪大了眼,它現在就像一個妻子自作主張打掉孩子的丈夫一樣憤怒,它的眼睛在屋裡搜尋,搜尋了一圈,它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床頭桌上,那裡放著一個空了的水杯和一包芭蕉粉。
該死的芭蕉粉,那氣味和它留下在代代木公園的芭蕉樹簡直一模一樣,不!這個殘忍的女人殺死了它留下來的芭蕉樹,那可是它用根系留下來的同族,如果殺了也就算了,她竟然還把它的孩子打掉了!
啊!該死的女人,殘忍的女人,那可是它跟她的孩子,她怎麼可以不經過它同意就這麼做,不!它必須報復,那就用樹枝殺死這個女人吧,對,用樹枝把她拉出來,然後用樹葉捂住她的嘴將她憋死,殺死自己孩子的女人,就讓你這樣死吧。
芭蕉精的臉變得扭曲,它身上長出綠色的藤蔓,那些藤蔓纏繞起來變成了一雙臉盆大的手,一拳頭將該死的玻璃窗打碎,它伸出手去抓那個女人。
在它的手伸進去的那一刻,女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費勁渾身力氣睜開雙眼,結果卻看到正往她這邊伸的芭蕉手。
看到這一幕,女人瞪大了眼嚇的昏迷過去。
昏迷了就可以逃過一劫了嗎?哼,簡直是痴心妄想,芭蕉樹一把抓住女人的腿把她往外拉,正拉著,它耳旁突然響了一陣銳利的風聲。
那風聲就像旋轉的旋轉飛鏢一樣,不對,應該就是飛鏢聲音。
將臉移動到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芭蕉精看到了一個身材纖細的黑衣蒙面女忍者正握著刀蹲在屋頂。
在它和她中間還有一把正在不斷旋轉的大三角手裡劍,那風聲就是這三角手裡劍發出的。
愚蠢的人類忍者,竟然想著用手裡劍來偷襲它,難道她以為她是修行的忍者嗎?僅僅只是一個擅長忍者技巧的人類罷了。
心中生出一陣嘲諷,芭蕉精鬆開女人,抽出手一把抓住旋轉的三角手裡劍,它輕蔑的看著女忍者,嘲諷道:“愚蠢的人類,即便是你們當中最強大的陰陽師也不可能傷到我,更何況是你這個小小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