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上衫龍馬走到樓下,他倆走到車旁後信就問他:“那個前田裕太在什麼地方。”
“在東京郊外的追田製藥工廠中。”
上衫龍馬說著並將手機開啟搜尋到了目的地的位置。
他給信看了眼,然後低聲說:“改變我一生的地方就是在那裡,黛是在那裡被殺害的,我也是在那裡殺人的。”
信聽了一陣沉默,他掏出手機,開啟資訊說:“你先上車吧,我發個簡訊咱們在出發。”
上衫龍馬點頭嗯了一聲便上了車。
在他上車後不久,給佐藤近男發了條簡訊的信也隨之上了車。
開著車,信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道路,而上衫龍馬則心事沉沉的閉著眼。
今天對他而言實在是有夠糟糕的,今天所發生的事,他在十年前也曾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那次他最關心的黛被人害死了,同時他也親手殺了那個眼中只有利益而沒有人性的男人。
現在,同樣的事情又要發生,他能救得了麗娜嗎?還是說,他又要重新走一遍十年前的事。
糟糕的人生啊,實在是有夠糟糕的,如果他能夠蠢一點,能夠少知道一點那該多好,那樣的話,他也不至於因此而感到痛苦。
這樣沉重的心思陪伴了他很久,直到信將車開到追田製藥工廠外的時候。
因為十年前的事,追田製藥工廠董事長被人殺害後工廠就慢慢走向報廢,將車停在長滿野草的停車區,信和上衫龍馬下車望向這座面積不大的小型製藥工廠。
工廠四周都是田地,雨天很少有人來田裡。
站在大門外,兩人對視眼後上衫龍馬就走上前慢慢將大門推開,隨後他便帶著信往工廠內部走去。
穿過野草叢生的道路,兩人來到了工廠車間外,剛到外面,車間門就從內部開啟。
開門的是兩個手持短刀的男人,他們開啟門後就轉身往裡走,而信和上衫龍馬則跟著他們一路走了進去。
空蕩的工廠內分散著數量眾多的男人,他們統一穿著黑色的西裝,手上大多都拿著刀和棍,除此以外只有少數幾個拿著手槍和上世紀的步槍。
這些人在信他們走進來後就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們,直到他們走到車間中心的時候才慢慢過來將他們圍住。
在車間中心,前田裕太和一幫手持手槍的手下站在那裡,他們身後就是被捆著的麗娜,她還處於昏迷當中。
上衫龍馬看了麗娜一眼,確定她沒受到傷害後才望向前田裕太說:“我來了,可以把她放掉了吧。”
前田裕太面無表情的盯著上衫龍馬,盯了一會兒,他嘆息一聲從身上掏出一把短刀看了眼立在上衫龍馬身旁的信說:“上衫老弟啊,你可真是越來越膽小了,本以為你會一個人來,結果還帶了個朋友來,難不成,你以為多帶一個人就能讓我害怕嗎?”
上衫龍馬緊盯著前田裕太,沉聲道:“你的目標是我和組長,組長那裡我已經去過了,我對他沒有辦法,所以只有我和我朋友來,你先放了她,咱們的事和她沒有干係。”
前田裕太聽了點點頭,他玩著短刀說:“你說的沒錯,咱們的事確實和普通老百姓無關,既然這樣,那就讓你的這個朋友帶著愛你的這個傻女人離開吧,放心,我是不會對普通老百姓動手的。”
前田裕太對著信勾了勾嘴角,然後揮手讓手下去解麗娜的繩子。
在解繩子的時候,麗娜忽然從昏迷中驚醒,她搖了搖頭,看到上衫龍馬後立馬擔心的喊:“龍馬……”
“麗娜姐。”上衫龍馬望向她,點頭說:“你先和信出去吧,待會兒我回去找你們。”
麗娜哪裡聽不出這是騙人的話,不過她現在也不好多說什麼,她在憎恨的瞪了一眼冷笑著望向她的前田裕太一眼後就閉上眼流出了淚水。
她並沒有沉浸悲傷多久,在她眼淚剛流出來的時候,那個解她繩子的人就拉著她站了起來。
她起身後,前田裕太側了側頭說:“抱歉啊,現在你可以和你上衫弟弟的朋友離開了,記住,以後千萬不要想著隱瞞,因為你的眼睛什麼都隱瞞不了。”
“哼!”
麗娜怒哼一聲,然後就被前田裕太的手下推著走到了上衫龍馬面前。
來到他面前後,麗娜擔心的叫了聲:“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