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點,正在沉睡的信從睡夢中醒來,他房間的燈關著,但客廳的燈卻開著。
櫻還沒有睡嗎?
帶著疑惑,他爬起來走到門前,將門開啟,發現櫻正面色複雜的跪坐在茶桌旁。
“櫻。”
信走到了櫻面前坐了下來。
櫻心疼的望著信,帶著沙啞的聲音問:“不再睡一會兒嗎?”
“不了,我已經沒事了。”
信搖著頭,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茶壺的水早已冰涼,看樣子,櫻在這裡坐了很長時間。
將涼茶喝下,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了大門,他能感覺到大門外的氣息,那是蘆屋藤川跟佐藤近男。
櫻也在望著大門,她平靜的說:“他倆很早就來了。”
“唔……很早就來了嗎,那……”
信很想問那為什麼不讓他們進來或是叫醒他,但看到櫻那張悲傷的臉,他的話就不由得收了回去。
他能看出了,櫻是因為他才不讓他倆進來的,他大概也能猜出他倆找他是有什麼事,恐怕那個羅剎鬼今天正在襲擊東京監獄。
將茶杯放下,信低下頭說:“抱歉,害你擔心了。”
“沒,沒關係的。”櫻疲倦的搖搖頭,望著信說:“我只是不想讓你去面對那些,抱歉,原諒我的自私,我想讓你留在家裡多陪陪我。”
信點點頭,惆悵的說:“我也想多陪陪你,只是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需要我去面對,人是有責任的,我可以暫時逃避那份責任,但卻不能永遠逃避下去。”
“這我知道。”
櫻伸出手,握住信那冰涼的手說:“只是我想和你一起承擔。”
信反手握住櫻的手,點頭說:“你一直都在跟我承擔,只是你覺得你沒有承擔而已,就像昨天,如果不是你一直呼喚我的話,恐怕我就會死在幻境當中。”
櫻搖著頭,直視著信的眼睛說:“可是你承擔的太多,我承擔的太少,我……”
“櫻。”
信打斷了櫻的話,他走到櫻身旁,輕擁住她說:“你承擔女人該承擔的,我承擔男人該承擔的,人的責任是不同的,你只要做好你的那部分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那些本該屬於我的責任,就讓我一個人去承擔吧。”
聽著信這不容拒絕的話,櫻閉上眼重重地嘆息一聲,她清楚,現在就算她說再多的話,也不能使信改變主意,既然無法改變,那就盡她最大的力來支援吧。
輕輕的鬆開信的手,櫻閉上眼說:“早點回來,我會一直等著你。”
“嗯,我會的。”
信鬆開櫻並站了起來,理好衣服後他就大步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聽著信的腳步聲,櫻的眼框又不自覺的溼潤了起來。
“真是個笨蛋……”
信走出了門,門外的蘆屋藤川和佐藤近男見他出來立馬從車上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