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在原地站了有將近十分鐘,十分鐘過後倉木櫻她們才跟著被山姥攙扶的瓊子出來。
此時的瓊子雖然沒有哭啼,但她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賀茂優作此時也跟著走了出來,他走到信身旁悄聲說:“瓊子說她要親手懲治那個傢伙,你幫我勸勸她,她身體經不住長途跋涉。”
信點點頭表示知道,轉過身,他徑直走到一臉堅決的瓊子面前,掃視她一眼,說道:“你要跟我們一起找那個傢伙,對吧。”
瓊子推開她母親的手,剛推開她身體就微微晃了晃,待她站直了才點頭說:“沒錯,我要從他身上收回我的力量。”
“然後呢?”信面無表情的問。
瓊子面色掙扎一下,她低下頭說:“然後我再給他一個厄運詛咒。”
“只有這樣嗎?”信搖了搖頭,“你的心裡還有他嗎?”
“不,沒有。”瓊子堅決的搖搖頭,回答道:“我的心中早就已經沒有任何人了,只是我不敢殺人。”
“信。”賀茂優作責怪的看著信。
信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問瓊子:“那你想殺他嗎?”
瓊子沒有回答,而是低下了頭。
賀茂優作看到這裡就走過來打岔說:“咱們還是不要討論這個了,瓊子,你將那傢伙給你的東西交給我,我這就尋找他。”
瓊子沒有理他,而是在沉默了一分鐘後抬起頭面向信說:“想。”
“明白了,將他給你的東西交給優作吧,待會兒出了山我們就會坐車去找他,希望你身體能夠恢復正常。”
“謝謝。”瓊子點頭表示感謝,隨後從口袋取出一個玉鐲。
賀茂優作接過玉鐲,臉色立馬就變了,這是個假的玉鐲,即便他不懂這個也能看出來。
拿著玉鐲,他看了看信。
信將目光投在玉鐲上,看了兩眼便接過玉鐲閉眼施法。
隨著法術的形成,一個靈氣構造的地圖逐漸從他們所在的山區向四周展開,靈氣地圖展到東京新宿的時候猛然停下。
信睜開眼,指著地圖上的新宿說:“他在那裡。”
“新宿?”倉木櫻皺起眉頭,滑頭鬼就居住在新宿的歌舞伎町,從地圖上看,那個傢伙好像也在歌舞伎町,難道他拿到錢就去紅燈區享受了?
賀茂優作也在看地圖,在他看地圖的時候,瓊子就來到他身邊問:“那是什麼地方?”
“是東京的一個紅燈區。”賀茂優作順口答道。
久居山野的瓊子哪裡明白紅燈區是什麼意思,她直接詢問:“那是做什麼的?”
賀茂優作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是瓊子問他,紅燈區當中具有一些風月場所,如果讓瓊子知道,怕是她又會感到痛苦。
和單純的瓊子不同,她母親山夫人對紅燈區這個詞語還是有了解的,她走過來對著瓊子勸說道:“你還是別去了,留在神社把身體養好比什麼都重要。”
瓊子和山夫人生活了數百年,俗話說知女莫如母,同樣的道理,反過來有時也是適用的。
一看她母親的表情,瓊子就明白那個所謂的紅燈區,怕不是什麼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