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趕到蘆屋騰川所在的地方,起初警視廳的巡查還要阻攔,但還沒等他們上前阻攔佐藤近男就及時趕來將信和賀茂優作帶到了蘆屋騰川身邊。
一行人會面的地方在東西通向的街道上,天空不時可以看到直升機在盤旋,東京警視廳的巡查幾乎都彙集到了這裡。
在詭霧前方,巡查們還特意拉了警戒線。
信朝著詭霧看了眼,他正開著陰陽眼,正常情況下,陰陽眼所視的距離要比正常人的視野還要廣,但當他仔細打量濃霧的時候,視力卻只有不到十米左右。
不過即便是十米他也看到了詭霧內部的情況,空蕩蕩的街道上停著開著車門的車輛。
車輛們整齊擺放,路上空無一人。
看了下,信關閉陰陽眼對走到他身邊的蘆屋騰川說:“我只能看到十米內的情況,你呢?”
蘆屋騰川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五米。”
他剛說完,賀茂優作就湊過來說:“我也只有五米哎。”
蘆屋騰川聞言多看了賀茂優作一眼,隨後他皺起眉頭問:“你是賀茂家的那個陰陽天才?”
“是啊。”賀茂優作面色一喜,喜色剛露出沒多久,他就又恢復了平靜。
天才又有什麼用,對於一個家族而言,最重要的是遵守秩序為家族奮鬥的人,像他這樣不遵守家族規矩的人根本就沒多少人重視,而且賀茂家根本不缺天才。
蘆屋騰川見他面色不對,於是心有靈犀的拍了拍他說:“這種事情習慣了就好了。”
“唔……也是啊。”賀茂優作搖了搖頭。
信看了過來,他打量一番蘆屋騰川身後那九個陰陽師,這九個陰陽師實力參次不齊,如果配合起來佈置陣法的話恐怕他們當中最弱的會靈氣耗盡。
一想到靈氣耗盡陣法崩潰,信的眉頭就不由的皺了起來。
蘆屋騰川見信神色不對,於是問道:“怎麼了?”
信搖了搖頭,說道:“他們的實力差別有些大,如果佈陣,我怕還沒等找到蘆屋晴陣法就會崩潰。”
“說的也是。”蘆屋騰川抬起手摸了摸胡茬,想了想,他說道:“那佈陣的時候可不可以讓咱們的靈氣均分,這樣的話就不用怕陣法崩潰了。”
信望向詭霧,開口說:“我的法陣是削弱陰氣的且保護那些人,想要解決這次危機,還得讓一個人進入銀座對付他。”
一聽這話,不說蘆屋騰川,就連賀茂優作也皺起了眉頭,他擔憂的問:“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維持法陣,而你進入銀座。”
“沒錯,我有一個法陣需要十二個人,我會留下蘊含我一半法力的分身和你們一同維持,而我則進入銀座去尋找他。”信不帶感情的說。
“你在開玩笑嗎?”賀茂優作深吸一口氣,過了一會兒,他嘆息一聲搖著頭說:“好吧,我說服不了你,既然我攔不住你,那我想聽你一句實話,你進去了到底有幾成勝算。”
信直視著賀茂優作的眼睛,輕聲說:“五成。”
“好。”賀茂優作點了下頭,“既然還是五成,那想必這五成的絕大部分都在法陣上,對吧?”
信點頭回答:“沒錯,我這裡有一個根據十二元辰設計的法陣,根據十二元辰所代表的時辰進行佈陣。
陰陽師站在各個時辰所處的方位,然後由我在我所處的方位結印佈陣,陣法如果成功,那那些被困在詭霧的中的人就會陷入一個靜止的世界當中。
到時候無論我是勝是負,蘆屋晴都得重新控制那些人,趁著他重新控制的時候,一部分恢復的人就可以趁機逃出來。”
賀茂優作聽了心情變得更加沉重,他現在已經不確定信所說的那五成究竟是百分之五十,還是接近百分之五十。
蘆屋騰川雖然經歷的事情較多,但聽到這話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傷,不過,人之所以為人,便是因為人能夠剋制自己。
對於銀座當中那數以萬計的人而言,一個人的生命簡直微不足道,贏了那到算了,要是輸了,恐怕沒人會知道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蘆屋騰川調整好心情,然後低聲詢問:“如果你輸了,我們又該如何解決那個傢伙。”
“用炸彈,將這片區域和那個傢伙一起毀滅。”
信抬起頭望向天空的直升機。
“咕嚕!”
聽到這話的人同時嚥了口唾沫,真是極端而又可怕的方法,不過,這也可能是最後的方法,雖然聽起來並不怎麼人道。
沉重的氣氛瀰漫在眾人之間,還是佐藤近男率先恢復過來,他咬破嘴唇將心中那絲悲傷壓下,望著信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信抬頭看了眼星空,說道:“現在。”
說罷,他直接施法念咒,隨著咒語聲的響起,路面逐漸形成銀座所在的東京中央區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