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口一家好好的團聚了一段時間,直到賀茂優作等不及想要離開這裡,他們才重新回過神來。
出於歉意和感謝,井口龍田親自給了信五根金條和五根銀條,本來也要給賀茂優作的,但他並沒有接受,藉口是他家這種東西非常多。
和來時不同,他們離開時所有的井口成員都在鞠躬致謝,一路走到電梯口,負責帶領他們出去的井口成員按了按電梯,結果什麼反應都沒有出現。
這時,他們才察覺到電梯壞了。
井口龍田見電梯出問題,連忙皺著眉掏出手機打算通知手下修理電梯。
剛接通手機,一旁的顯示屏突然就亮了起來。
顯示屏內呈現的是山田忠義的車內景象,滿臉橫肉的他正在抽雪茄。
看到他,井口龍田捏碎了手機咬著牙喊:“山田忠義!你怎麼會控制我的顯示屏。”
山田忠義將雪茄丟出窗外,打量一番後說:“哦~這不是龍田大人和一雄大人嗎?怎麼?你們父子相殘的戲還沒演完啊,我還以為你們會死一個呢。”
“山田!”井口一雄憤怒地喊。
山田忠義操控一個攝像頭對準井口一雄,因為監控監視不到鬼物的緣故,所以他只能看到井口一雄。
看著一臉憤怒地井口一雄,山田搖頭笑了笑,他戲謔的說:“一雄啊,你老了,井口會社需要更有作為的年輕人來領導。”
“年輕人?是說你嗎?如果我沒記錯你已經五十多歲了吧。”井口一雄輕蔑的看著山田忠義。
這種輕蔑的眼神讓山田忠義感到憤怒,這種眼神,他已經承受了好多年了,從他加入井口會社他就一直承受著這種可惡而又該死的眼神。
不過,現在他已經可以不用承受了。
咧開嘴殘忍一笑,山田忠義說:“算了,還是不跟你計較了,過了今天,井口會社就會改名成為山田會社,井口一雄,你就等著迎接死亡吧。”
說著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看著通話的山田忠義,井口龍田憤怒地舉起放在電梯旁的盆栽直接擲向了顯示屏。
雖然他在打顯示屏,但遠在車上的山田忠義還是忍不住躲了下,剛一躲閃,他立馬漲紅了臉,該死的,他竟然這麼丟臉,簡直是不可原諒。
山田忠義攥緊拳頭,對著手機喊:“給我馬上行動,讓他們死!”
聲音落下,顯示屏再次變黑,變黑的那一刻,三面玻璃破碎,狙擊子彈直接射入了三名井口成員心臟。
戰鬥一觸即發,井口成員手持槍械尋找掩體。
慌亂成了頂層唯一的現象,幾乎所有人都在尋找掩體,當然也有人急忙往樓梯口衝。
在這個時候,從梯口又傳來了嘈雜而又激烈的槍聲,那是衝鋒槍,熟悉戰鬥的人都能聽出來。
井口會社成員變得混亂,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們的山田組組長難道叛變了嗎?不,應該說是謀反。
井口一雄皺著眉看著這糟糕透頂的一幕,他抬起手喊:“安靜,儘快尋找掩體,伺機衝下樓解決敵人,山田組已經叛變,殺了他們衝出去。”
“是,會長。”
一眾人應和一聲,他們逐漸變得有秩序起來,無數忠於井口會社的人和一些想要活命的人不斷的往下衝。
但這場叛變可是山田忠義謀劃許久的,他又怎麼可能讓這些人逃出去,手持衝鋒槍的山田組瘋狂阻攔這些人的衝鋒。
一時間,戰鬥僵持了下來,跟著信躲在死角處,賀茂優作滿是憤怒的喊:“這些傢伙究竟在做什麼!大阪府警呢!他們的情報系統難道不知道這裡會有事情發生嗎?怎麼一個人都見不著。”
信搖了搖頭,大阪府警絕對清楚這裡發生的情況,他們沒有行動,那就說明他們想要坐收漁翁之利,或是不想幹預。
賀茂優作說了很久,直到他發現信一言不發,於是他便盯著信問:“你怎麼不說話啊?”
“說什麼?”信看了眼那些個死去人。
“你說那些大阪府警怎麼還不出動啊,他們難道想要坐視不管嗎?”賀茂優作說。
“管的話,可是要死人的,如果你是他們你會管嗎?”信盯著賀茂優作。
“我……”賀茂優作的聲音戛然而止,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
是啊,要是是他,恐怕也不會管,與其讓自己人拼命阻止,還不如裝作沒看見,沒聽見的好,畢竟有些問題還是溫水煮青蛙的好,等到時機成熟,在一舉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