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想要她了,但是陌櫻躺在自己的懷裡,一秒鐘就睡著了,他也只好忍著,誰讓這小妞兒那麼疲憊呢。
當然只是因為他的腳動不了,不然早就把她吃幹抹淨連骨頭都不剩了。
然後他會困得早上陌櫻起來的時候都不知道。
但是陌櫻依舊順著她的生物鐘,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在傳播花粉一樣,忙忙碌碌。
偶爾她會偷懶。
是她害羞的在自己身上呻吟的時候,夜裡奮戰,第二日,她便無法採集晨露了。
在這與世無爭的地方,即使是一個迷糊又勤快的小蜜蜂帶著一個沒有雙目,並且雙腳也殘廢的大灰狼,也依舊如神仙眷侶般愜意。
京都。
在櫻花樓滅樓慘案過了半年後,當時轟動一時的事件也慢慢的在時間的流逝中,漸漸的被人們淡忘了。
但是口中相傳的,卻是個一直新鮮的故事。
“姑娘夜夜房中等候情郎來,與情郎痴愛纏綿。無奈情郎的仰慕著,也是個好妒的毒女人,將姑娘逼入絕路。絕嗎?不絕,那是情敵之間的針鋒相對啊,誰贏誰輸,皆由天命。姑娘差點慘遭毒女人下手,這時候,情郎如仙人般從天而降,帶來的卻是魔鬼的訊息。‘我要與你做個了結!’”
最後一句,那說書先生聲音拔了一個尖兒,手中的摺扇一敲手心,聲色並俱,形象生動,聽得下面的人心情也是跟著跌宕起伏,如感其境。
“你說姑娘絕望嗎?”說書人摺扇打著手心,聲音再峰迴路轉:“絕望啊!”
“見了情郎是希望,希望是來救她。那話卻像當頭一棒,卻痛在心上啊!”說書先生的聲音裡盡是嘆息的語氣。“那是絕望中的絕望啊!”
“你說怎麼著?”他又轉換了語氣,讓人誤以為事情還有回轉,有些聽了無數遍的人也有些期待是不是改了結局。
卻聽說書先生娓娓道來。
“姑娘眼中含淚,說道:‘為什麼?’卻見情郎是那個冷漠啊。姑娘心灰意冷,道:‘你要如何了結?’你猜那情郎,他說了什麼?他說:‘就這樣吧。’伸出手,宛如推門,把姑娘的身子推向懸崖,那後面,可是萬丈深淵啊,還能活命嗎?”
說書先生頓了頓,搖了搖頭:“不能。”
“崖稱奪命崖,奪命崖奪命,自然不是空得虛名。姑娘帶著生前的絕望,消失在奪命深淵中。情郎真是狠心吶,唉。”
下面的人紛紛點頭應和。
“姑娘是沒命了。那這情郎和毒女人怎麼樣了呢?她們結為了夫妻。”
底下一片噓聲。
“可是啊,這情郎卻日日愁緒,不願同毒女人同房。”
鴉雀無聲。
“卻三妻四妾。那些妾侍啊,個個生的是貌美如花。美人各有千秋,眉清目秀,絕代芳華,甚至有長的醜者,這是為何呢?”
“因為啊,她們的身上有一個共同點,都像啊,要麼眼神,要麼嘴兒,要麼身段,要麼聲音。”三四疊聲,又陡然一落,說書先生極力騁其千回百轉的說書精神。
他的聲音放低至高:“都像極他那位親手推入奪命崖中的苦情姑娘啊!”尾聲飛起。
臺下聽客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