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江火和鐘安哲兩個人的身子同時的僵了一下。
雖然雨聲很大,但是那股強大的很黑暗的氣息還是輕易的讓他們感覺到了。
整個京都都沉浸在大雨的侵襲中,街上沒有行人,那麼大的雨打在身上可是痛的不得了,而且就算拿著雨傘,雨傘也會廢,人也會濕,所以人人都躲在家中。
這讓穿著黑衣的家夥便毫不掩飾的行走在大雨中,殺氣重重的往櫻落樓的方向沖去。
不知道是天氣的原因還是為何,櫻落樓原本都是在下午未時便開門了,而現在過了申時了大門還緊閉著。
黑衣人躥上櫻落樓,朝著窗戶就狠狠的撞了進去。
樓裡刀劍碰撞,屋倒樓塌的廝殺聲,全淹沒在大雨之中。
江火和鐘安哲對望了一眼,轉頭對夙思萱說道:“你在這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知道嗎?”
夙思萱看著江火嚴肅的樣子,點了點頭。
“為了芷依和你哥哥,千萬不要出來!”
江火說完,和鐘安哲飛身跑了出去,雨傘在雨中碎裂,雨砸在她們的身上。
被雨打的全倒在地上的野草,已經完全失去了稍微隱蔽的作用,她們的身子在空曠的地面上看的十分清楚,不遠處是立著的石碑,後面是一個深谷,更確切的說是一個懸崖,此時在瓢潑大雨下,顯得無比的幽深,彷彿一張隱在暗處的血盆大口。
她們緊挨著想往打鬥的方向去一瞧究竟,卻在模糊的雨中看到一個搖晃的身影,一個女子渾身是血朝她們沖了過來,伸出手對著江火她們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的喊道:“快逃……”
女子噴出一口血,倒在地上,斷了氣息,血泊很快被沖散,但空氣中的血腥味卻充斥在雨幕中,閃電交加,鐘安哲伸手將江火護在了身後。
森林從雨幕中走出三個人影。
江火看到骨碟的身影,皺著眉頭,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
而骨碟嘴角勾著不可一世的笑,因為她的身邊,是她的爹孃燕長興和白秋。
江火看著她們,心中不免的一沉,竟然帶了父母來對付她?不帶這麼玩的,有人疼的孩子真好。
此時的江火還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強性,以為至少打不過,懟一下再想法逃跑也是可以的。
“你就是江火?”白秋看著被鐘安哲護在身後的江火。
江火挑眉:“是我。”
白秋的眼神變得淩厲:“好,今天我就讓你給我兒子陪葬。”
聽到白秋的話,江火疑惑,什麼兒子?然後想起在禪城的時候,解決掉的那個跟骨碟有些像的草包,沒想到還真的骨碟的哥哥。
骨碟在一旁狠狠的瞪著江火。開口說道:“娘,別跟她廢話了。”
江火緊握著手中的銅錢,在鐘安哲的身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此時雨勢不減,反而還有驟強的趨勢,這雨大的讓細致的方向都模糊了。
看來要耗費一些時間了,江火還想開口嘴炮下拖延點時間,卻沒想到鐘安哲一把將她往後推,乍見眼前一片冷冷的光將雨劈開,白秋兩夫婦已來到跟前。
“哼,兩個螻蟻,不是為了妻兒,還不配我出手。”燕長興的聲音在嘈雜的雨中聲色洪亮,為了大過雨聲讓江火她們聽清楚,還用上了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