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江火他可以不顧一切,但是這個師妹他也不想傷害,不能給她想要的,就什麼都不要給,即使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名分。
“江兒,師娘啊,就求你這一次。”白秋說著站了起來,就要下跪。
骨碟在一旁難以置信的拉著白秋:“娘……”
灕江上前將白秋扶住:“師娘,我答應你就是了。”
只有骨碟在一旁興奮的要跳起來了,而灕江和白秋心中,卻都暗自嘆了口氣。
不是有情便是無情。
送走了白秋,灕江看著天上隱約的星星點點,江火現在已經睡了吧?
自己今夜沒有過去看她,她會生氣嗎?
江火繡的很仔細,所以就忘了注意自己的手,荷包上的字越端正,她的手中越多紮一針,但是她痛並快樂著。
她打了一下哈欠,心想著灕江怎麼還沒來啊,看著荷包已經快要繡好了,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上面了,等灕江來了,正好可以送給他。
可是等她繡好了,灕江還沒來。
她看著外面的天色心想,灕江應該不會來了。嘆了口氣,收好床上的荷包。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也有些疲憊了,她撲在床上,沾上枕頭便睡著了。
夜晚的天空,原本零散的星光被烏雲遮住了,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黑暗中,有一群人正在趕著往京都的方向,他們前頭是一輛馬車,後面便都是騎著馬。
城門已然關閉,等到第二天一早,城門被開啟的時候,他們也正好趕上了,進了城又直奔京都皇宮的方向,最後卻只是在一個小客棧內停了下來。
一個黑影從客棧快速的往皇宮的方向竄去,所過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殘影。
他穿過皇宮,往骨碟的宮殿而去。
不是往骨碟所在的正殿,而是到了白秋所在的偏殿。
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到白秋的床邊,看著正熟睡的白秋,整個包在黑色夜行衣下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他伸出布滿老繭的手,想要去觸控白秋的臉龐。
白秋倏的睜開眼,手快速的抓住了男人的手掌,用力一推,想將男人打出去,但是男人力氣比她大,功力也在她之上,只是旋轉了一下手,反被動為主動,就抓住了白秋的手臂。
白秋另一隻手起,男人也敏捷的擋住她的攻擊,最後,輕松的擒住了白秋的兩隻手。
“你變弱了。”男人說道。
白秋嘆氣:“你還是一樣。”
男人放開白秋的手,拉下面罩,露出了他的臉龐,不難看出他年輕時俊朗的樣貌,只是多了一股滄桑感,畢竟是堂堂玉衡派的掌門,氣質也是透著威嚴。
看著燕長興,白秋的眼神變得溫柔,而燕長興更加的溫柔,他在她身邊坐下:“秋兒。”伸手一撈,摟住白秋的腰將她扶起來抱在自己的懷裡。
“你怎麼來了?”白秋問道。
“我是來找你的。”燕長興說道,白秋有些震驚:“山中的事……”
“秋兒,我好想你。”燕長興吻著白秋的額頭,白秋安靜下來。“我本是出來找你的,沒想到蝶兒跟我說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