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散度草交出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便可你們一馬。”
“哦?呵呵。”江火的心像在滴血。
什麼是以往的情分?她看著灕江,不可置信,他是怎麼了?當了皇帝就變了嗎?
“你有什麼苦衷嗎,灕江?”江火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中打轉。
她不相信他會變得這麼冷漠。
灕江寬大袖子裡的手顫了一下,他從未見過江火這個的樣子。他……太心疼。
江火抬頭看天,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江火。”灕江的語氣微微軟了下來。
風吹幹了江火眼中的淚水,她看向灕江,他是無奈的吧?
她伸手掏出身上放著散度草的盒子,扔給灕江,沒有表情的轉身。
灕江接住盒子,看著江火的背影,心抽痛。
想叫住她,但是嘴張開卻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她看著江火走向鐘安哲,同另外的人將他扶上馬車,不曾回頭看一眼。
江火的臉上寒若冰霜,其他人都沉默著看她,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
鐘安哲臉色蒼白,後背的衣服都浸滿了血。
“讓我看看你的後背。”江火說道,不容拒絕的語氣。
“不,不用了……”鐘安哲手抓住前面的衣裳。
江火拿出匕首,眾人還沒看清江火的動作,只見鐘安哲後背的衣裳裂開了,露出一片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芷依捂住嘴,向露別過眼不敢看。
江火咬牙,握著拳頭。
那背上一片像被灼燒一樣的面板,絕不是骨碟的功勞,是昨日他替她擋住時遭火山噴發力而致的,江火皺著眉。
骨碟的那一掌讓鐘安哲原本隱忍的疼痛,現在雪上加霜。
江火拿出鐘安哲的包袱在裡面翻著:“用什麼藥?”
“紅色的那一瓶。”鐘安哲咬著牙說著。
江火開啟紅色瓶子,將藥灑在鐘安哲的整個後背上,只見鐘安哲身子痛的在顫抖,鐘安哲只是咬著牙皺著眉,臉色煞白。
江火把鐘安哲扶著坐好,也坐在他後面,用內力療法為他緩解傷痛。
許久後,江火才停了下來。
她的額頭上滿是汗,此次為鐘安哲療傷用完了她的內力。
看著鐘安哲的臉色終於沒有那麼痛苦了。
鐘安哲看著她:“謝謝你。”
“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為我做什麼,我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
鐘安哲閉上眼:“我為你做的,都只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江火別過頭,她又何嘗不知道。
對面的芷依看著她們,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帶著苦澀。
直到馬車行遠後,灕江才轉身回到馬車裡。
“陛下把他們放了?”神秘男人接過灕江手中的盒子問道。
灕江沒有回答,表情恢複了冰冷。
“師兄……”骨碟忍痛等樂灕江回來,知道灕江把江火放了後,咬著牙心中暗暗發誓:江火,你給我等著,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