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她鏟除多少女子才換來待在他身邊的,而且師兄從來不親近任何人,只和她談天說地!
不不,還有個叫江火的女人!可是那女人消失很久了估計已經不敢在出現了吧?算她幸運否則下場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可是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師兄竟然是斷袖?!這讓她如何接受?!
她拋棄從小定下的婚約死皮賴臉要求爹讓她下山,並且保證師兄一定是他的乘龍快婿,而未婚夫已經和他們反目成仇了,爹才答應的。
可是…可是…她從來不知道師兄竟然是斷袖啊!
骨蝶突然覺得這二十多年都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可是她不甘心?…也許師兄只是逢場作戲?
可是逢場作戲能搶了自己?!
她上一次見到師兄流血都不知什麼時候了!
骨蝶像個木偶似得不動不說話連眼珠子都停止轉動了,江火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扶著灕江離開,看來灕江是斷袖很打擊骨蝶啊。
真是可憐天下痴情人。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來想去除了她痴情以外沒什麼值得江火誇贊的,而且心狠手辣的。
江火等人離開,大漢留下沒什麼意思帶人就離開了,走之前沒忘記把人放了。
兩人離開,客棧的枷鎖就像被開啟客人瞬間走了個精光,客棧成了空客棧,大廳裡骨蝶木頭似得戳著,挺拔又佝僂。
一陣風從窗戶吹進來,窗戶被吹的邦邦響,似乎驚醒了骨蝶,她僵硬的活動了眼珠,然後機械伸手撿起地下的骨笛,尖端嫣紅一點似乎凝固在上面擦不掉,骨蝶看著那一點紅很久很久。
“老闆!上面!”突然客棧進來一人吆喝著,然而還沒等他落坐,眉心一點紅便出現,骨蝶收回笛子,似乎尖端更加紅了。
她撫摸著笛子身體,這東西是爹送給她的武器,後來師兄又改造過使之威力更加巨大,她殺人從來不用笛子,生怕髒了師兄的心意。
可是她似乎發現另一個秘密,關於這笛子,關於師兄。
江火拉著灕江進了鳳黑駕馭過來的馬車,門簾一放下,江火瞬間把灕江按倒扒開衣服,藉著頭頂的夜明珠細細打量那傷口。
傷口一點卻很深,表面泛著黑色,明顯中毒了。
“車上有解毒的麼?!”江火急切道,手指撫摸過那傷口,有些慚愧,她不該拉灕江過來的,她當時以為骨蝶在怎麼也不會喪心病狂殺灕江吧?!
然而事實證明骨蝶就是個喪心病狂的!
因為當時灕江背對江火,身影比江火高大遮住他的動作,所以江火才沒看見灕江的小動作。
灕江身子一僵就要起身拿藥,被江火狠狠按了下去,頭砰的一聲磕在車板上,灕江眉頭微微一皺。
江火拿出藥有些虛心的看著傷口,眼睛就是不敢看灕江。
她只是太心急了而已……
清香的藥膏被塗在傷口上,灕江躺在榻上仰頭看著江火的臉,看著不順眼,然後伸手把她面具扒拉下來才好多了。
精緻到毫無瑕疵的臉蛋,眉頭飛揚而俊俏,挺直的鼻子,唇紅齒白,此時面目糾結的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