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可汗再一次設宴,請眾人參加,自然不是為了歡迎江火的到來,只是塞青活動結束後必要的一個過程。
好酒好菜流水席似得往上端。
江火帶著富貴兒酒足飯飽後,偷偷溜出去逛大院,順便消化。
富貴兒抬頭對江火悄悄著什麼,眼神亮晶晶的,江火側耳傾聽,偶爾兩人哈哈一笑,氣氛融洽柔和。
天上星辰隨性分佈,星河閃爍,襯託銀月如輝,江火想抱著富貴兒上屋頂看,最後無奈發現已經飛不上去了。
她最近也試圖練回武功,可是夜君天霸道的方法直接導致經脈損傷,需要大量的草藥醫治,最關鍵的是要神醫來治!
據她所知,江湖上的確有這麼一號人物,可惜那是百年千的人了,傳他的一手醫術活死人肉白骨,號稱和閻王搶人命。
這樣的人在,她的強勢必定能恢複吧,她嘆了口氣,可是這樣的人早就成了白骨一堆了。
上天還真是愚弄人!
不過風雨國分裂之後,沒有聽到夜君天的訊息,只知道夜摩天佔據西面的國家,大將軍佔據東面國家。
而東面國家和風國接壤,按照灕江那人的性,估計這一半遲早是風國的吧?
那風國無形中成了第一大國!
第一大國啊,想當初淪落到最國的他們,任人魚肉最後國破家亡,自己落個禍國妖妃的名頭。
而今生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即使軌跡滑向另一個未知方向呢?
大概從她第一次遇到灕江那次吧?白衣卿士,十裡風華的男。
江火正想的出神,突然聽到一陣蕭聲傳來,虛虛弱弱,連綿起伏如數不盡的哀傷從音樂中流淌出來,連空氣中都帶上三分憂傷。
江火好奇是誰,眼睛一掃,原來這裡是雜物房,她搬來梯揹著富貴兒就爬上了屋頂,視野頓時開闊,俯翰之間心胸開闊,只是悲傷音樂縹緲不止。
江火示意富貴兒不要出聲,富貴兒眼睛亮晶晶點頭。
江火爬上屋頂另一側,伸頭一看,另一邊是個院,院裡有課梨花樹,花枝正開的燦爛,花瓣簌簌往下飄,飄落一男的肩膀上。
男一手執橫笛,微微下垂眼睛,寬袍飛舞緊緊貼著身,勾勒出挺拔的身姿,卻在江火伸頭的一瞬間戛然而止。
連下飄的花瓣似乎都在空中一頓,才飄散而下。
江火呼吸一頓,這不是那個太醫麼?他沒去參加宴會?
也是,看起來冷冷清清,面具整日敷臉,不定是個醜到不行的人!
江火準備扭頭就走,誰成想腳下一滑,那青石瓦片咔擦裂成兩半,江火眼睛一瞪,想抓住東西卻撈了個空,身華麗麗的掉下去了。
準備和大地來個親密接觸的江火,卻感覺身一軟,一股清冽香氣撲面而來。
她睜開眼,入眼是弧度完美的下巴,然而還沒等她仔細觀看就被砰的一聲扔到地下。
而富貴兒從另一邊下了梯,跑過來,短短的腿亢嗤亢嗤。
“娘!”
江火尷尬爬起來,抱著富貴兒就要跑,媽呀,敵人看似不好惹,先溜之。
“啪——”
門猛的一合,幸虧江火停的快,否則就夾到腳了。
“呵呵,先生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