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夏小姐的丫鬟麼。”沈麗問道，她對夏曉琪心裡並不是很喜歡，可是現在看見夏曉琪的丫鬟這麼悽慘，倒是有些同情了，“你們成這樣了，你臉上怎麼了。”
小松捂住臉頰，忍不住落淚，“這是小姐打的。”
林語都看不下去了，一張好好地臉竟然給夏曉琪打成這樣，這個夏曉琪也實在是太兇殘了一些吧。
沈麗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去看大夫。”
“我，我是來拿鏡子的。”小松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沈麗磕頭。
沈麗著實嚇了一跳，哪兒能受她的禮，趕緊將人給扶起來，“你這是怎麼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啊。”
“求求老闆娘把鏡子給我，我寧願自己出錢給你們，要不然我拿不到鏡子，小姐會打死我的。”小松哭的傷心，跪在地上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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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麗有些不忍心，“你別哭，快起來，快起來。”
都是爹生娘養肉做的，現在這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一些，這夏曉琪下手也實在是太狠了，將這個丫鬟打成這樣。
落雁打了一盆清水來，林語也拿了藥過來，“這位姐姐，你先洗洗吧，這麼樣子回去對你也不好。”
小松咬了咬嘴唇，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捂著臉痛哭起來。
之後，小松重新洗了臉，梳好了頭髮，臉上也抹上了藥，再三朝著沈麗，林語和落雁道謝。
沈麗給她倒了杯茶，“你說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松聲音嘶啞，看起來是剛剛痛哭了一場的緣故，“我，我出門就被小姐打了幾巴掌，她說，她說我要是拿不回來鏡子，就把我給打死，她說她打死我就如同踩死螞蟻一般。”
“實在是太猖狂了。”林語忍不住皺眉。
沈麗也有些氣憤，“怎麼能這樣呢。”
“我就是個丫鬟，下賤命，就算是她真打死了我，也不會有什麼事情的。”小松道，“可是我家裡還有爹孃和弟弟，弟弟還小，爹孃也是身體不好，我就靠著拿著月錢供給家裡呢，當初也是簽了五年的賣身契，現在才是第三年呢。”
“五年？這麼長的時間？等三年之後你也差不多十七八了吧。”沈麗道，“你真是不容易。”
“當丫鬟做牛做馬的不容易，就是怕碰到這樣的主子，我這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我都已經習慣了。”小松眼裡蓄滿了淚水，“求求老闆娘，一定把這面鏡子給我，等我以後不吃不喝我也要攢錢還給你們。”
“這件事本來就是你們家小姐的過錯，和你們無關，又怎麼能讓你來承擔呢。”沈麗本來心裡就軟，聽見小松這麼說，也是有些不忍心的很。
林語不禁嘆了口氣，對小松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女孩子何苦為難女孩子呢，這個夏曉琪也實在是....
小松抹著眼淚，“我這要是拿不回去，怕是....”
“小松姐姐，你就逃走。”落雁道，“不要再回去了。”
林語摸摸落雁的頭，“小松姐姐是簽了五年賣身契的，倘若小松姐姐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話，會連累道家裡人的。”
落雁有些失落，上前握住小松姐姐的手，“小松姐姐不要傷心。”
小松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林語猶豫了一下，才做出決定，把這面鏡子給小松，雖然這面鏡子應該是她的，可是為了這種身外之物，讓一個年輕的女孩子心裡落下來陰影，甚至命都不保，這讓林語還是不忍心的。
林語將這面鏡子拿出來，小松猝不及防的下跪，讓林語不禁退後了兩步。
“快起來。”沈麗扶著小松起來，“小松，快起來。”
“真的謝謝，謝謝。”小松抹眼淚，倘若她真的要不回去，怕是等她的就是一頓暴打和不給吃喝，關到柴房裡面去了吧。
這些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這讓小松有些後怕。
林語道，“小松姐姐，你以後一定要學會自保，夏曉琪她性格暴躁的很，說不定哪天又不高興了，遭殃的還是你。”
“我知道。”小松抹了抹眼淚，可是這眼淚還是不斷地往下落，朝著林語鞠躬，內心裡感激不盡。
小松離開之後，都才鬆了口氣，這一早上的事情真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