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花燈啊?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沈芬問道。
“我娘說是二少爺出生的那一年。”
“那也挺早的了。”沈芬嘆了口氣,想想自己的孩子還在哪裡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生。
慶兒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姨娘可不能嘆氣啊。”
“你娘是這個府裡的?”
“是,我是家生子。”慶兒道。
沈芬點頭,“晚上你回去跟你娘一起吧。”
“可是...姨娘,您一個人在這裡...”
“沒事,反正我也習慣了。”沈芬擺擺手,“不過又是平常的一天罷了。”
慶兒能夠回去還是挺高興的,“謝謝姨娘!姨娘,你平時在家裡又是怎麼過年的呢,我每年我娘都給我做新衣服呢。”
“我啊....”沈芬想起以前的時光,又忍不住喝了幾口酒,“你有爹孃真好,我有爹孃,卻跟沒有一樣。”
慶兒本來還想問,可是見沈芬的苦笑,將話又憋了回去。
沈芬將一壺酒喝完,都有些暈乎乎的,“我去睡會兒。”
“好叻,我扶您去睡。”慶兒將沈芬扶到床邊,伺候她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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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兒帶門出去,高興的去跟爹孃說一聲晚上回來吃飯。
沈芬卻沒有睡,藉著酒勁兒低聲哭了起來,想起進來員外府到現在,有好有壞,可是在這員外府又是如此的心酸和累,讓沈芬都被磨平了鬥志,尤其是在今天這麼闔家歡樂的時候。
劉美正在淘米,就沈寡婦這摳門樣,哪兒是做飯,是做粥還差不多。
之後,劉美又趁著沈寡婦不注意,又放了兩碗米進去,還放了幾塊鹹肉。
沈大柱的腿也算是有了一些起色,這讓沈大柱頹廢的心裡總算是找到了一絲慰藉。
沈寡婦從外面拎了半斤肉回來,這還是硬是跟賣肉的屠夫他家磨了半天,才算的便宜一些。
家裡的錢都給沈大柱治腿去了,也好久沒見到沈芬了,所以就沒弄到錢,要不然還能過一個肥年。
“別哭了,你這孩子怎麼就知道哭。”劉美不耐煩的往沈鳳嘴裡塞了一顆糖,“要不是看你小,我就打你一頓了,你這個死賠錢貨。”
或許是因為沈寡婦嘴中總是罵著賠錢貨,死蹄子,時間久了,劉美潛移默化,也經常把罵人的話掛在嘴邊,這婆媳兩個人的性格倒是越來越像了。
沈大柱正在帶著兒子玩,沈龍長得白白胖胖的,跟個小肉球一樣,沈大柱對兒子格外疼愛的不得了,至於沈鳳也沒看過幾眼。
“把這肉炒了,今天年三十晚上吃。”沈寡婦道,“明天咱們去親戚家,到時候多吃點。”
“我知道了。”劉美看見這肉有些眼饞了,想著到時候割下來一點藏著,等沈寡婦不在家的時候再偷著做吃。
沈寡婦問道,“這張家一家人過年也沒回來呢。”
“他們家不是幫工去了嗎。”劉美道,“能多幹活一天是一天,掙一天的錢呢。”
“這一家子速度倒是挺快,一轉眼一家子就搬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沈寡婦道,“也不想著把滷菜方子給留下來了。”
“這倒是啊,娘,她們家不幹了,咱們家還能做呢。”劉美眼睛亮了起來,“不過之前前面那家不也是偷了滷菜方子,結果...”
“他們家可不是正經的滷菜方子,那滷湯水都放了多久了,還有那死老鼠什麼的,嘖嘖。”沈寡婦道。
劉美道,“咱們家在田地裡自己種菜,自己做滷菜,多好啊,又節省成本,要是能賣到飯館裡,那掙的錢可就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