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沈寡婦急得不行,三步並兩步的跟著申二一起往衙門裡面去。
沈寡婦一腳踏進衙門,就聲喊冤枉,哭的不行,“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啊。”
“哭什麼呢。”衙役這麼一喝,沈寡婦止住聲,這一個嗝兒壓在嗓子口兒,上不去下不來的。
申二連忙上前去解釋,衙役點頭,“原來是沈大柱的事情,他現在在牢裡呢。”
“官爺,我們想看看這沈大柱。”申二道。
“這個嘛....”衙役停頓了兩聲。
申二立馬明白,拽了拽沈寡婦,“沈大娘,您帶銀錢了嗎?”
沈寡婦也明白衙役的意思,可是要她出錢,那簡直就是在割肉啊,但是現在牢裡面是自己的兒子,沈寡婦再不捨得也不行啊,不得不摸出來銀錢給衙役。
衙役得了錢,這才帶他們去了牢裡。
沈寡婦在牢裡看見沈大柱又是一通哭天抹淚的。
沈大柱也是哭的傷心,“娘,您一定要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坐牢啊。”
沈大柱也不知道這些時日干什麼去了,略顯頹廢,“不是我打的人啊,是那家...那家賭館陷害我的。”
“賭館?你,你去賭錢了。”沈寡婦看著一向老實的兒子,她沒想到自家兒子回去賭錢,“那,那為什麼他們要陷害你啊。”
“我,我..”沈大柱有些說不出口來。
“是大柱哥欠了人家二十五兩銀子。”申二開口道。
沈寡婦倒吸了一口涼氣,“什麼,這麼多銀子啊,這,這可怎麼得了啊。”
“娘,你可要救救我啊。”沈大柱拽住沈寡婦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不想待在牢裡啊。”
沈寡婦看著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哪裡忍心啊,“大柱啊,你放心,娘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我可憐的兒子啊,那殺千刀的賭館,老孃去找他們拼命去。”
“大娘,您可千萬不能去啊。”申二道,“那家賭館黑著呢,他們,他們還私底下殺過人呢,官府也不管的。”
沈寡婦感覺眼前一黑,“這可怎麼得了啊。”
“倒不如去求求縣令大人,咱們拿銀子疏通疏通啊。”申二道。
“是啊,娘,你去求縣令大人,多給些銀子。”沈大柱急吼吼的道,生怕自己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就不好了。
沈寡婦幾乎是被申二扶著出來的,看著明媚的天氣,身上卻是一陣又一陣的寒氣往外冒。
這申二倒是有些門路,沈寡婦幾乎花了手頭上所有的錢,才讓沈大柱出了這牢門,不過還欠著賭館的二十兩銀子呢。
“聽說您家大姐兒在員外家當姨娘呢。”申二道,“要不大娘,您去找找她?”
一聽申二這麼說,沈寡婦的眼睛亮了起來,對啊,還有沈芬呢,沈芬肯定有銀子。
“兒子啊,娘去找小芬,申二,你把我們家大柱送回去。”沈寡婦看著沈大柱臉上的青紫心疼的不得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沈寡婦還是疼的很。
申二點頭,“好叻,大娘,您放心吧,大柱哥,我們回去吧。”
沈大柱在牢裡待了兩天,乍一出來,還有些不大適應,“娘,是兒子對不起你啊。”
“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沈寡婦抹了抹眼淚,“我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啊,快回去吧,待會兒娘就回去了。”
之後,沈大柱就跟著申二就回去了。
天色都有些暗下來了,在這衙門周旋來周旋去都忙活了盡一天了,沈寡婦肚子餓得咕咕叫,都沒有知覺了。
早上高高興興的來,就是想去賺錢來著,可是現在都化成泡影了,還剩下這些金首飾,待會兒真的要換成現錢了。
沈芬聽到沈寡婦來,心裡高興的不行,總算是把銀子等到了,可是現在都這麼個天色了,沈寡婦怎麼現在才來。
沈芬肉疼似得花了點錢,把門房買通了,讓沈寡婦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