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秀躺在床上之後,沈寡婦對待林語和沈麗更加惡劣,不僅言語上辱罵,更是動輒打罵,似乎要將在李秀身上的氣都撒到她們兩個人身上。
林語和沈麗的日子就更加難熬了,還經常碰到劉美的欺打,姐妹兩個人都學的能躲就躲了。
她們姐妹兩個人都還小,又無依無靠,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擊的能力。
林語有時候覺得自己真沒用,要不是現在人小,也無能為力改變什麼,不禁有些悲哀。
直到某日清晨發生的一件事,才徹底改變了她們兩個人的命運。
“娘。”沈麗摸著李秀手腳冰涼,無論怎麼喊,李秀都沒有睜開眼睛,讓沈麗驚恐不用,“娘,娘。”
沈麗的嘶喊聲讓林語急忙進了屋裡,伸手探了探李秀的鼻息,又把了脈博,已經沒有了氣息,“二姐....”
“娘,娘。”沈麗滾燙的淚珠滴落下來,“娘,我還要照顧您呢,您...”
林語也不免心裡悲傷的很,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感湧上心頭,眼中溼潤。
人死如燈滅,以往種種也都成空。
沈寡婦對於李秀的死沒有同情,反而是更加厭惡,“好死不死的死在家裡,真是晦氣的很,真是個賤命。”
劉美在屋子裡壓根不出來看一眼,躺在炕上,嗑著瓜子,高興得很。
沈大柱也沒什麼悲傷的情緒,只是喊了村長來,打算辦後事。
“辦什麼後事,給她個墳墓都算我老沈家對得起她了。”沈寡婦嚷道,“我們家可沒錢買棺材,一張蘆蓆我都嫌貴,反正都埋在土裡,怎麼不一樣了。”
村長對沈家的做法有些看不上眼,可是畢竟也是人家的家事,不能說什麼。
李秀的喪事辦的潦草,一天功夫就結束了,惹得村裡的人議論紛紛,紛紛罵沈寡婦無情無義,又罵沈大柱。
這些人也都只是在家裡說說,過兩天就能忘了此事。
林語和沈麗在李秀的墓碑前哭了一場,頭戴一朵白花,燒了紙錢。
回到家裡,就劈頭蓋臉的迎接了沈寡婦扔來的被褥和一些衣服,“在村後頭有幾間茅草屋子,別說祖母不照顧你們,這幾間茅草屋子就給你們了,以後你們就住那裡吧。”
沈麗有些受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祖母,你讓我和妹妹兩個人怎麼活啊。”
“你們這兩個人白眼狼吃家裡的喝家裡的,還有那個沒用的死娘。我看我們家就是欠你們的。”沈寡婦道,“趕緊給我滾。”
林語拽了拽沈麗的衣服,“二姐,我們走吧。”
沈麗看著眼神堅定的小妹,沒由來的有些心安,擦擦眼淚,從地上拾起東西。
沈麗又要進屋去拿東西,被沈寡婦攔住,“還來我家做什麼。”
“我的瓦罐裡還有東西。”沈麗眼眶紅紅,覺得眼前的祖母非常陌生,讓她非常心寒,如同進入冰窖一般。
“沒有了,沒有了。”沈寡婦推搡著林語和沈麗,“趕緊滾。”
門外還有幾個嬸子看,紛紛罵著沈寡婦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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