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緩緩地停靠在江邊,那老伯停好小船後。對著眾人喊道:“已經到岸了哩。”
四人先後從船裡走出。看了一眼一週,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船隻,他們應該都是和老伯一樣靠著載客人過江為生。
正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虞江不知道養育了多少大成王朝的百姓。包括這些靠水吃水的船伕。
那老伯的臉色還是不太好看,顯然對於他茶葉被嫌棄這件事情還耿耿於懷。
他開口道:“他就在前面哩。你們自己過去找他便行。我就不跟著你們過去了哩。”
李夢涵玩味地看了老伯一眼,開口問道:“老伯你不是要去找他加銀子嗎?怎麼就不去了呢?”
那老伯甩了甩手,滿不在乎地道:“我們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是講誠信,這可比銀子重要許多了哩。既然我和他說好了價錢,自然不能出爾反爾哩。”
杜寒江微微點了點頭,讚許地看著老伯,道:“是這個理。”
李夢涵白了杜寒江和老伯一眼,她才不相信呢,估計是不敢去要銀子的可能性居多。
“對了,你們下次如果還要過江,記得聯絡我哩。他們都叫我茶老伯,你們隨便找一個船伕打聽一下就知道哩。”茶老伯突然出聲道。
白浩一愣,怎麼又跟茶有關?
四人告別老伯,沿著小路走出渡口,正前方正好有著一塊大石頭,上面刻著的是“東門渡口”四個大字。
石頭旁邊停靠著一輛馬車,馬車雖然不是很豪華,但一些簡單的裝飾讓它看上去卻也不賴。
馬車前坐著一個人,他大約七尺的身材。可能由於平日不太喜歡修邊幅,所以臉上還有一些鬍渣。
一眼看過去,他就是一個十分平凡的漢子。
他手裡拿著一把劍,大約二尺來長。與其說是一把劍,倒不如說是一根燒火棍。棍身上佈滿了坑坑窪窪的紋路。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
“是你在等我們?”白浩看著馬車前的漢子,開口問道。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那漢子問道。
白浩往四周望了望,除了他們以外,他只看見一顆大石頭,於是他搖了搖頭,道:“沒有,除了我們這裡只有一顆大石頭。”
那漢子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不可能是大石頭,所以自然是我在等你們。”
白浩眉頭微微一皺,問道:“那麼你又是誰?”
那漢子回道:“我姓徐,我是我老孃生的第三個兒子,所以我叫徐三。”
李夢涵在旁邊補充道:“風雨樓徐三。”
風雨樓,江湖上最頂尖的門派。江湖上傳聞,這世上沒有風雨樓無法打探到的訊息,包括你屁股上有幾塊胎記。
自然,大多數人屁股上是沒有胎記的。
徐三微微搖了搖頭,道:“是徐三,不是風雨樓徐三。”
早在二十三年前,就沒有了風雨樓徐三。
徐三詫異地望了李夢涵一眼,道:“姑娘你認識我?”
李夢涵開口道:“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你手裡的劍。”
徐三拿出那把不足以稱為劍的劍,道:“這是把好劍!”
李夢涵點了點頭道:“這的確是把好劍,普天之下,可能沒有人會認為魚腸劍不是一把好劍。”
白浩與杜寒江皆是一愣,想不到徐三手中那把如同燒火棍一樣的東西,居然是專諸刺王僚時所用的“勇絕之劍”—魚腸劍!
“既然你拿著這把勇絕之劍,又為何會怕水呢?”杜寒江有些疑惑地問道。
徐三微微搖了搖頭,道:“勇絕之劍並不能給人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