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紅線繃緊又松,我知道方陽也跟了上來。
拿著手電晃了半天,我才算明白了,想要將能見度達到白天那種程度是不可能了。
此時我頗有些蛋疼,為什麼要答應方陽那小子,這種情況下來這裡不是找事嗎?
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他,我也發現不了這裡是天坑的秘密。
要說修行者不盼著得道成仙那是假的,我也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足躡祥雲,徑達九天。
一邊思索一邊前進,我忽然發現方陽那小子已經走到自己前面去了。
因為我手指上的紅線受到了來自前方的作用力,這小子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略一思索,我也加快了腳步,成仙對我的誘『惑』還是不小的,在不侵犯考古隊利益的前提下,我很想一探究竟。
此時正逢逆風,撲過來的沙子打得我『裸』『露』在外面的面板生疼,我將手電光打向前方,一步步地靠近。
很快,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塊巖壁的前方,方陽就站在我的身邊。
這裡的風小了一些,能見度相對來說提高了不少,我發現此處的巖壁層數多了許多。
這種沉積岩每一層都代表了一段歲月,它有這麼多層的沉澱,到底是經歷了多久的時光?
周圍的巖壁雖然顏『色』和它沒有太大區別,但是在沉澱這一方面就差了許多,而且這塊巖壁是獨立的,並沒有和其他的巖壁挨在一起。
方陽蹲下身子,開始研究那塊石壁,我看到他拿出了一個放大鏡,不過剛剛取出來就被風沙蓋滿了。
他擦了一會兒,見沒什麼效果,只好放棄,身子前傾,打算憑肉眼去觀察了。
我也走上前去,同他一起觀察起來,不過很快我就發現,隔行如隔山,讓我去研究沉積岩這種東西,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蹲在那裡琢磨了好半天,我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相反,看方陽認真的樣子,似乎是有了發現。
琢磨不成,我索『性』充當起了放風者,也省得有什麼東西來偷襲我們。
新疆可是有蠍子的,風沙對我們來說或許是一種考驗,但是對這些生活在沙漠中的東西而言,那就是家常便飯。
就這樣,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方陽一直沒有站起來的意思,我都要崩潰了。
如果不是他時不時地動一動,我都要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已經掛菜了呢。
就在我打算提醒他該回去了時,一陣危險感突如其來的包圍了我。
這種感覺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如芒在背,我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手已經『摸』到了挎包中的七星劍。
而方陽依舊蹲在那裡研究著,神態異常專注,我知道他沒有修煉過,不能察覺到危險。
但是這麼長時間了,難道他的腿就不酸嗎?果然能幹考古的都是瘋子,而且是那種最難料理的學術瘋子。
他們既讓人佩服,又讓人無奈,“方陽,我們該回去了。”,我扯著嗓子喊道。
“蘇哥再等一等!”方陽頭也沒回,對著我擺了擺手。
我聞言老臉一黑,來之前說好了到了這裡一切都聽我的,這傢伙這麼快就不按規矩辦事了。
來不及猶豫,我直接上前兩步,揪著他的脖領,將他拉了起來。
這貨應該是平時都忙著學術研究了,不怎麼鍛鍊,所以輕得厲害。
“蘇哥,你這是幹什麼,我馬上就要得到結論了。”方陽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