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載著我們在馬路上飛馳,時不時地換一條路。
這讓我更加確信李華所說的了,這人真的對這個城市非常熟悉。
雖然他帶著我們時不時地拐彎,但是總體來看還是朝著一個方向去的。
在救護車行駛到一條街的街口時,黑衣人忽然對我們說道。
“小心了,這條街不是那麼安全,但是我們只能從這裡走,這是最短的一條不安全的路。”
我握緊了手中的西瓜刀,這樣的話,一會兒搞不好會有一場惡戰。
救護車駛入了那條街,黑衣人直接將油門踩死了,我以前真的不敢相信救護車居然可以跑得這麼快。
轉眼間,這條街我們已經走了一半,我心下稍安,這樣的話再有幾個呼吸,我們就能衝出這條街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我們走到三分之二的位置時,變故突生。
一個巨大的吊燈突兀地從天而降,落在了車前。
黑衣人當即猛踩剎車,根據這個吊燈的體積來看,我們要是以這個速度撞上去,絕對一次『性』嗝屁。
更何況還有一地的碎玻璃擺在那裡,搞不好就會爆胎。
李華坐在後面,直接被巨大的慣『性』拍到了我的椅子上,至於我,很不幸的從擋風玻璃撞了出去。
還好有擋風玻璃存在,不然這一下我直接就會撞到那個有一半已經砸進水泥路的吊燈上面。
『揉』了『揉』暈乎乎的腦袋,我向上面看去,並沒有發現上面的樓層有破碎的玻璃,這個吊燈彷彿真的是從天而降。
黑衣人也下了車,檢查了一下車前的諸多裝置。
所幸我們距離那吊燈還有些距離,救護車並無大礙。
救護車摔在路中間,這條路足夠寬,我們還是能夠從旁邊擠過去的。
“快上車,這只是個開始。”黑衣人催促道。
我深吸口氣,上了救護車,黑衣人立即發動車子,帶著我們從一旁的夾空中穿梭而過。
然而,就在我們剛剛離開弔燈所在的位置時,前方的路忽然凹下去了一塊。
那個凹陷的位置正好在我們一側輪胎的必經之路上,黑衣人直接將方向盤朝著另一邊打死。
可憐的救護車在原地轉了一大圈,險些翻車,還好最後穩住了。
我瞄了一眼那個正方形的凹陷,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一幕太過不可思議。
這就像俄羅斯方塊滿足條件後突然減了一層一樣,那凹陷的四周很是平整光滑。
然而,我從黑衣人和李華的臉上都沒有看到幾分吃驚,好像他們已經對這一幕司空見慣了。
眼看著街口就在眼前,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裡了。
劇烈的轟鳴聲傳來,我回頭一看,後面的馬路居然正在快速的下陷。
這就像一座懸空大橋正在不停地坍塌一樣,場面異常壯觀。
黑衣人都沒有回頭看過,再次將油門踩到底,救護車發出不堪重負的咆哮聲,我感覺車都已經飛起來了。
所幸最終我們還是衝出了這條街,看著身後塌陷到街口,就不再延伸的馬路,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塌陷區的下方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裡面有什麼,如果掉下去的話真是十死無生了。
“這種情況以前還真的沒有發生過,這個城市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會被保留下來,看來以後這條路不能走了。”黑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