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唐棠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我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最後確定了一件事,這絕對不是簡單的鬼打牆。
鬼打牆就算再完美,也都是無一例外的原地轉圈。
但是我們走的是水泥路,路就那麼寬,如果因為繞圈踩到土路,我們會有反應。
但是全程腳下堅實的觸感都告訴我們,我們走的絕對是水泥路。
還有一點,鬼打牆基本都是從視覺上矇騙被困住的人。
因此,遇到鬼打牆時,閉著眼睛走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不過估計敢這樣做的人不多。
我和唐棠眼前一直瀰漫著濃重的霧氣,根本就什麼也看不見,所以從視覺上並沒有什麼東西誤導過我們。
“稍安勿躁,這肯定是那東西不想讓我們走出去,我們走多少遍也都是這個結果。”我把唐棠的手抓得更緊了,想要藉此減少她的恐懼。
唐棠跺了跺腳,沒好氣地說道:“那怎麼辦?不走了?”
“對,不走了,我們回許三家,”我點了點頭。
“啊?回許三家幹什麼?”唐棠驚訝地問道。
“當然是吃飯啊,你不餓嗎?反正都走不出去了,飯總不能不吃吧。”我攤了攤手說道。
唐棠白了我一眼,任由我拉著她走向村裡。
一路上我們再次觀察了一下村子裡,還是沒有發現一個人。
在呈普令屯,我們也就只熟悉許三家,其他人家雖然有的我也在那天給他們算過卦,但是也不可能貿貿然去別人家蹭飯。
在許三家門口,我在心裡組織著語言,剛才執意要離開,這會兒又灰溜溜的回來,我面子也也抹不開。
但是在我們進屋的時候,許三老婆好像根本不記得之前的事了一樣,熱情地把我們迎進了屋子,告訴我們一會兒人回來就開飯。
整個過程我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但是沒有發現任何奇怪的地方,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唐棠張了張口,似乎想要問些什麼,但是被我攔住了。
這樣也好,也省得我們再費勁巴拉地和許三老婆解釋我們為什麼回來這件事。
至於她為什麼忘記了之前我們離開的事情,如果她不是一個出『色』的演員,那就是有什麼東西抹去了她的那段記憶,十有八九就是那張臉。
既然這樣的話,那事情就明瞭了,那張臉非常想要我們留下來,至於因為什麼,我不得而知。
回到了屋子裡之後,唐棠直接往炕上四仰八叉地一躺,臉上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我安靜地坐在那裡,思考著自從我和她來到這個呈普令屯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
來的時候我們和司機沒少聊天,關於我們要來呈普令屯這件事他也知道。
根據他當時的表情來看,呈普令屯應該是沒問題的,不然我們說要來這裡,他一定會表現得很驚訝。
就算表現得不明顯,神『色』上或多或少也會有些變化。但是那司機依舊和我們談笑風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而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一切也都很正常。村口的柳樹,以及小寡『婦』的故事,包括詐屍的許老爺子,在我眼裡都算是正常的,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