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高回,名字奇怪我就不說了,八字也是拐彎抹角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用這個詞去形容他的八字,但這就是我心中最直觀的感受。
高回見我神『色』不對,向前一俯身,緊張地問道:“大師,你怎麼了?”
我喝了一口熱水,緩解了一下情緒,這才對他說道:“你今年是不是特別倒黴?尤其是最近?”
高回眼睛一瞪,“大師你怎麼知道,有沒有破解的辦法?我最近倒黴得厲害。”
“你先別激動,聽我說,本來,按照我對你八字的推測,你今年本就是破財年,註定兩手空空,但是偏偏前段時間會遇到野仙,並與其結緣,然而,我也不知道你幹了什麼,善緣變成了惡緣,人家不但沒幫你,反而害了你,這害了你吧,還是給了你錢,真是不可思議。”我『揉』了『揉』發漲的額頭,一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出道這麼多年,這麼古怪的事情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不,連聽說都是第一次。
高回仔細地看著我,忽然就抓住了我的手,“大師,你說的全對,但是現在我應該怎麼辦啊?”
“唉,你這人怎麼回事,不要著急,先把你的事情說一說,我看看能不能幫你。”我被他激動的樣子嚇得夠嗆。
高回用雙手擦了擦臉,抓起我的杯子,灌了一大口熱水,在我扭曲的目光注視下開始了講述。
那是一個普通的夜晚,大月亮照得綏稜的田野銀光遍地。高回一個人開著車走在鄉間的水泥路上,他剛剛從縣裡回來。
高回的心情很糟糕,因為他在縣裡的麻將館輸了很多很多錢,足有兩萬左右,現如今還沒有秋收賣糧,這些錢對他來說不是個小數目。
高回有些想不通,他以前打麻將都是有輸有贏,但是今天事情有些邪『性』,一晚上他居然一把都沒糊。
有好幾把,他的牌都是保贏的了,但是打到最後,自己想要的牌都出不來,最終還是別人糊了。
即使是在講述往事,說到這裡的時候,高回還是罵了一句,“真他孃的邪乎。”
我撇了撇嘴,“你見過幾個靠賭錢發家的,十賭九輸,以後這種不好的習慣能改就改了吧。”
高回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接我的話茬,繼續講述自己的經歷。
由於心情不好,他車開得並不是很快,一邊開車一邊喝起了罐裝啤酒。
我聞言再次被雷了一下,這真是找死不用扒拉,自己作死誰都攔不住。
月光下,他忽然看到前方的一顆歪脖子樹上好像有一團黑影。高回嚇了一跳,連忙踩了剎車。
還好車速不快,他被慣『性』拍在了方向盤上,沒有受什麼傷。『揉』了『揉』有些疼的腮幫子,出了一身的冷汗,高回的醉意瞬間消失。
抬頭一看,旁邊的歪脖子樹上好像吊著一個白衣女子。高回大吃一驚,因為那女子的手指似乎顫抖了一下。
人還沒死!高回連忙下了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高回雖然平時不著調,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是能夠分清輕重的。
我暗自點頭,一個人只有常懷善念,才能保自身平安,人心正了,百邪不侵。
然而,高回下車之後卻發現,那歪脖子樹上吊著的是一個大白狐狸,哪裡是什麼白衣女子。
大白狐狸還沒有死,四肢在那裡動來動去,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小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高回,似乎是在求救,很是人『性』化。
然而,高回的心情卻糟到了極點,本來輸了這麼多錢,他就很不爽,現在也不知道是眼花了還是怎地,居然把狐狸看成了女子,更是怒火滿腔。
我聽到這裡,心中暗道,這個高回可千萬別對這白狐狸做什麼啊,袖手旁觀都沒大事,但是如果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那問題就麻煩了。
狐仙本就是動物仙中最厲害的,超越了在東北傳得神乎其神的黃大仙,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白狐狸。
本身狐狸的『毛』『色』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狐狸的道行,白『色』的狐狸最是厲害。
高回繼續說道,他當時也是一時糊塗,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割斷了吊著狐狸的繩子。
我眼睛一亮,激動地問道:“你是救了她嗎?這是一個渡劫沒成功的狐仙,你如果救了她,她會保你三代的。”
高回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大師,我還沒說完呢。”
我乾咳兩聲,想想也是,這個高回如果是救了白狐狸,現在又怎麼會來找我,還是這副樣子。
高回說自己當時也是氣昏了頭,以為是這白狐狸戲耍自己,在後備箱裡面取出了備用的汽油,全都潑在了白狐狸身上。
白狐狸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角居然流出了眼淚,又因為沒有力氣逃走,只能趴在地上直勾勾地看著高回。
高回用火機點了一支菸,在白狐狸驚恐的眼神中,將手中燃燒的香菸扔向了滿身汽油的白狐狸。
火焰瞬間燒起,白狐狸被火焰掩蓋住了,聽著火焰中傳來的哀鳴聲,高回沒有感覺到一絲報復的喜悅,反而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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