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齊霜的指控,何若蝶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卻不像齊霜那樣失了分寸,反而比之前鎮定了些許,她忍受著內心的恐懼,抵抗著那個鬼魂轉向自己的駭人畫面。
“即便是我說出了你的行蹤,也是你欠我的,上官梨洛,你難道不覺得你虧欠我嗎?我的珠釵到底在哪裡?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吧?你有什麼資格來找我的晦氣?”
何若蝶的話音一落,梨洛的鬼魂便飄離,眨眼間便離開了兩個人的視線。
直到一切都恢復了正常,何若蝶的身子卻慢慢的倒了下去。
暗影中,梨洛掙脫了凌翰的束縛,跑了出來,“若蝶,若蝶你醒醒,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凌翰,快幫我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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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夫,我妹妹怎麼樣了?”梨洛焦急的看著劉大夫為何若蝶診治。
“王爺請不要擔心,七夫人只不過是因為受到驚嚇,動了胎氣,好好休養便會無礙。”
“讓你給八夫人診治,你說我動了胎氣?你到底會不會看病?”梨洛生氣的質問眼前的糊塗大夫。
劉大夫指著床上的何若蝶道:“這床上躺著的不是七夫人嗎?”
“當然不是。”梨洛以為他只是認錯了而已,“你剛才說若蝶怎麼了?”
“動了胎氣!”
“動胎氣什麼意思?”梨洛驚訝的問道,“你說她懷孕啦!”轉身看了看身後的凌翰。
劉大夫拱手道:“是,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
凌翰走上前,對劉大夫說道:“這裡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是!”
梨洛看著凌翰,很不自然的笑道:“我是不是該恭喜你,你都要當爹了。”
凌翰冷著臉,看著梨洛,沒有一絲高興之色。
何若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角銜著淚水,咬著牙,從床上滾到地下,跪在凌翰的身前,“求王爺饒若蝶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命。”
梨洛不解的去扶何若蝶起身,“若蝶,你這是幹什麼啊?你懷著他的孩子,憑什麼要給他跪地求饒啊?”
何若蝶看著身旁完好無損的梨洛,冷冷哼笑了一聲,甩開她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梨洛,沒想到你又耍我,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害我?”
梨洛被何若蝶充血的眼睛瞪視的向後退了兩步,“若蝶,我沒害你呀!”
凌翰並不想聽何若蝶對梨洛的抱怨,“從今後,你自行離開王府,本王可以饒你和肚子裡的孩子不死。”
何若蝶聽到凌翰要趕她出府,跪在地上懇求,“王爺,求你不要趕我出府,我已經無處可去,若是趕出府,家父就沒有臉做人了,王爺我求求你,就留下我吧,哪怕讓我做個丫頭若蝶也心甘情願。”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與本王無干。”
梨洛實在聽不下去了,“凌翰,若蝶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不打個板把她供起來也就算了,怎麼還有臉將她趕出去?你是個男人,難道不懂得擔當嗎?”
凌翰只覺得好笑,冷哼道:“我的孩子?”
“當然是你的,難道還是我的?”
何若蝶對梨洛吼道:“上官梨洛,你不要在那裡假惺惺了,裝的一無所知,一副為我好的樣子,我看你才是恨不得我死吧?”
梨洛被何若蝶吼的有些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是在為她說話,為什麼她會對自己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