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來賓,在酒桌文化上,都是溫文儒雅的,或者說,沒人敢在厲北夜的婚宴上造次。
是以,並不曾出現被人一杯一杯勸酒的情況發生,也就不用擋酒了。
倒是許朗很會來事,一句一句好話往外蹦,一杯一杯酒往裡喝,把氣氛調整得十分融洽。
顧初央懷孕不能喝酒,厲北夜每桌都喝了一杯。
雖然酒杯都是精緻花紋的杯盞,容器很小很淺,但199桌下來,也上了頭。
心裡的歡喜,也無法自抑了,笑意一直溢位唇角。
眾人見他俊臉一直噙著如沐春風的笑,也覺得好笑——厲先生在外人面前失控的模樣,實屬難見一回。
晚上十點,酒宴結束。
長輩都讓司機送回了市區。
年輕人在莊園裡的房間睡下——厲北夜訂了三天三夜的莊園,也請人舉辦了三天不同主題的派對。
身為伴娘的蘇月是幫顧初央喝的,醉得暈坨坨,酒宴一結束就徹底撐不住了,被男友抱回了房間。
許朗從小是泡在酒桶裡長大的,居然沒醉,還幫忙將醉了一半的厲北夜攙扶回了莊園的主人房。
顧初央道了謝,讓他回房後,好好休息。
許朗離開之前,笑得一臉曖昧。
他倒不敢直接跟臉皮薄的嫂子說,而是跟躺在床上的醉酒的厲北夜道:“哥,洞房花燭夜,好好‘休息’啊。”
“要你廢話,還不快走。”厲北夜啞著嗓子道,闔著深眸也沒睜開,長腿淩冽一踢。
踢中了許朗的小腿,疼得許公子嘶嘶聲。
許公子一邊摸著後腿,一邊逃出房間,嘴裡嘀咕吐槽:“靠,怎麼踢得這麼準。”
顧初央進浴室洗了一條溫毛巾,出來後,坐在床榻邊沿,給他擦臉。
臉上溫熱溫熱,厲北夜舒服的喉間發出一聲喟嘆,挪動著腦袋,躺在她腿上,拱著她的香懷。
顧初央細心地將他五官擦拭好,他才緩緩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