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枝葉說了兩組手寸，讓店員包起來。
店員把兩枚戒指放進了一個寶藍色的高階絲絨盒裡，然後裝進了精緻的禮品袋。
等到厲枝葉刷完卡，便雙手遞給了厲枝葉。
此時，陸擎西褲口袋裡的手機‘叮’了一聲，銀行卡扣費的簡訊提示聲。
他猜到是厲枝葉買了什麼，就沒打算看。
如果他此刻拿出來看一看，便會知道厲枝葉跟他在同一個商場，並且都在同一層珠寶區，甚至，厲枝葉購物的珠寶品牌專櫃，就在他的身後，隔著人群……
厲枝葉開開心心的拎著聖誕禮物，打算去陸擎公司。
結果人群裡，聽到了她在噩夢裡才會出現的聲音……
陸母的聲音很容易辨認，有著濃重的老家的口音，還有難以忍受的市儈語氣。
厲枝葉聽到陸母道：“這條鏈子不錯，煙煙啊你戴著好合適啊，陸擎你看是不是很漂亮？……陸擎你說啊，煙煙戴著好不好看？”
厲枝葉匿在移動的人群之中，看到陸母在珠寶櫃前面坐著，林煙在她左邊位置坐著，而陸擎站在她右邊，手裡提著滿滿幾大袋，看樣子是陪她們逛很久了。
厲枝葉站在他們身後，但因為他們都是面對面說話，所以厲枝葉看得見他們的側臉。
而陸母手裡拿著一個蝴蝶翅膀的黃金墜子，款式老土，尺寸浮誇，符合中老年人的眼光，但年輕人就不喜歡。
林煙在笑著，但厲枝葉看得出她笑容有一點點勉強，想必也不喜歡這個吊墜。
而陸擎側顏沉靜，佇立在一側，安靜等待。
厲枝葉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受。
心裡有很多迷茫的問題。
陸母來b市了，來了多久？他沒跟她說，為什麼？
陸擎今天說加班，結果來陪逛街。那麼他這幾天一直說的加班，又有幾天是真的在加班？
如果陸母來好幾天了，那麼他陪陸母的這幾天，林煙是不是也在場？
還沒得到答案，厲枝葉不想胡亂揣測。
可她心裡確實不太舒服。
她想現在打電話給陸擎，試探的問他：在不在公司、加班累不累。
就想看他會怎麼回答。
但厲枝葉想了想，還是算了。
她看到陸母放下了吊墜，問林煙：“煙煙你喜歡哪個啊？伯母送你。”
林煙禮貌推脫：“伯母，不用破費，快到新年了，應該是我買禮物送您。”
“還是煙煙你有心，不過你快生日了，我身為長輩，也該準備禮物的，所以你不用客氣。是吧，陸擎？”陸母看向陸擎，用眼神示意陸擎說句好話。
陸擎冷漠道：“您卡裡的錢您自己做主，不需要問我意見。”
陸母瞪了他一眼。
林煙帶著小女人的嬌羞和矜持，選了一條價格適中的白金手鏈，細細的，很秀氣。
陸母刷了卡，買下送給了她。
林煙嘴角含笑：“謝謝陸母。”
陸母道：“傻孩子，我都把你當半個女兒的。而且我生日的時候你送的翡翠手鐲更貴重，這一點小心意，你不用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