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厲北夜只緊緊牽著她的手，放在腿上，手臂和她的手臂貼在一起，呈現出一種剋制的甜蜜親密的狀態。
閃光燈亮了亮，攝影師道：“可以了。”
最難拍滿意的證件照，一次就過。
要是其他新人，拍了兩次都會問要不要重新拍過。
但顧初央和厲北夜都習慣了，從小到大都是一次過的。
攝影師把照片導到電腦，發現小修都不用小修，只用裁剪一下、調調光度就行了。
“你們是我見過最上鏡的夫妻。明星就是不一樣。”
顧初央和厲北夜站在電腦旁邊。
照片拍了他們的上半身，他們緊握的手沒有拍入鏡。厲北夜俊雅深邃的臉龐不複平時的冷刻，輪廓和下頜的弧度都柔化的很溫和，墨色眉眼蘊著明顯的笑意，如宇宙裡的星星點點一般，薄唇雖是淺淺的勾著，唇角掛著的歡悅之情卻是十分顯然，藏都藏不住，會從眼裡、唇角跑出來，性感的喉結也很好看。
而他身旁的顧初央，柔軟服帖的長發乖巧的垂著，明眸綻放著流光溢彩，因為她笑得太甜太過，所以就淺淺抿著唇忍住了一些。
結果照片的效果看起來，好像一隻狡黠的貓咪在竊喜。
照片列印了出來，準備過透明膠的時候。
厲北夜出聲詢問：“有磨砂材質的嗎？”
透明的遇到潮濕氣候，會變色、模糊。
而磨砂的封存性，會好很多。
攝影師翻了翻盒子，找到了兩張，解釋道：“還好我藏了幾張起來。大家看到磨砂的都想要，但單位大批進貨的都是透明的，哪兒來那麼多磨砂的。”
顧初央問：“那你怎麼願意給我們換磨砂的啊？”她猜到如果是別人問有沒有磨砂膠片，攝影師肯定會說沒有。
攝影師笑道：“我是蘇月的影迷。”
顧初央點點頭，接道：“而我是蘇月的老婆。”
攝影師又笑了，“厲太太很懂啊，看來沒少在網上沖浪。”
蘇月的粉絲都對顧初央有好感，而蘇月經常開玩笑說顧初央是她老婆，粉絲們也就跟著起鬨，在評論區叫她‘蘇蘇女神的小老婆’。
顧初央閑著沒事也會看熱門評論，自然就看到了。
而厲北夜挑眉，語氣帶著威懾：“誰的老婆？”
“……你的。”
照片過好膠，厲北夜帶著小太太、結婚證照和回執單，回到1號視窗。
工作人員把照片貼在結婚證的相框處，用力蓋了一個鮮紅鋼印，重複了兩次，然後把兩本國家認可的結婚證遞給他們，“恭喜厲先生、厲太太，祝福你們！”
……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顧初央才覺得手裡的兩本新鮮出爐的紅本本，真實了起來，不是幻覺。
好奇翻翻她的看，又翻翻他的看。
一本是持證人：厲北夜。
一本是持證人：顧初央。
然後當成寶貝似的，揣進羽絨服的大兜裡，小手還不拿出來，非要摸著才覺得安心，防止被偷或者掉落。好吧，雖然沒人會偷這東西。
厲北夜牽著新鮮熱辣的小嬌妻，朝車子方向走的時候，顧初央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