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央端詳著男人的臉色，唔，還是不太好。
“你還在生氣嗎？我和他雖然談了戀愛，但整個過程都很純潔，什麼都沒幹過，只牽過幾次手，擁抱都沒超過三次……”
厲北夜自然知道，兩年前那晚她的吻技差極了，一看就是初吻。
厲北夜說出自己的心結：“但他還是你的初戀。”
他想到這一點事實，就覺得心口堵著什麼。可又是他主動提起這件事的。
“可是準確的來說，你才是我的初戀啊，我動心是因為你，我知道‘喜歡’是什麼感覺也是因為你。所以那男的不算，我沒當他是初戀！我那時候什麼都不懂呢！我對他，沒有那方面的感情。不管，你才是我的初戀！”顧初央死乞白賴的黏著他，還知道不能再提林旭寒的名字。
顧初央摘下他的帽子，一下下吻他的下頜角、唇面，厲北夜仰著頭不讓她親。
她就掛著他的脖子拼命往上啄，還耍流氓道：“操場沒有監控攝像，躲什麼。”
撩得他心尖兒都在發癢，最後笑著按住她不準亂動，細致的描繪著她的唇形，但並未深入，是十分幹淨虔誠的吻，像初嘗青澀的少年戀人。
膩歪了一會兒，下課鈴聲響了，學生們下樓，去飯堂吃飯的吃飯，來操場的來操場。
厲北夜重新戴回帽子。
顧初央圈著厲北夜的手臂，看了一會兒活力滿滿的少年少女運動打鬧，便道：“我們去一下圖書室吧。”
他們走在林蔭小道的時候，迎面走來穿著藍白校服的男女孩，女孩懷裡抱著幾本書，男孩單肩揹著書包。
沒牽手、沒有任何肢體接觸，連肩膀距離都超過30公分。
但就是一個偷看的眼神，一個含羞的表情，顧初央知道了他們是一對。
顧初央和厲北夜和這對小情侶走遠了一些，顧初央才道：“原來小屁孩早戀是這麼明顯的，難怪以前老師們一抓一個準，少年的喜歡，都是藏不住的啊。”
“藏不住的應該是真摯的喜歡。”
到了一中b棟教學樓，三樓便是圖書室，開到晚上九點關門。
厲北夜找來一本感興趣的理論書籍，坐在桌旁看。
而顧初央在旁邊的書格翻找著，嘴裡嘟嘟囔囔：“奇怪，明明是在這個分類的。”
又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了她想找的，一本老詩集，她和夏夕輪流又借又還的時候，就已經泛黃的厲害。
現在都脫線了。
她翻著搖搖欲墜的書頁。
裡面每一首情詩的左邊，都是夏夕少女懷春的時候寫的感想。
而右邊，則是顧初央勉勵她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然後下面，就是互懟。
夏夕：放屁！
顧初央苦口婆心：你把自己變優秀了，就換人家追著你跑。
夏夕：我就享受追著別人跑。
顧初央一邊翻一邊笑，夏夕以前真的中二到爆炸，妥妥的黑歷史。
她拍了一張，發到夏夕微信。
【你的追男語錄，求姐姐，姐姐開心就幫你毀屍滅跡，不開心可就發給冷太子了。】
夏夕很快回複：【在哪，圖書館？】照片背景很明顯是高高的圖書館書架。
顧初央：【嗯，一中的圖書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