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似乎有點失望她把他想得那般齷蹉。
顧初央連忙擺手,解釋道:“夜,沒有防範你是小人的意思,只是你再怎麼是gay,也是個男人啊,同床睡的話,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厲北夜薄唇抿著,不開腔。
顧初央急了,又道:“你不信的話,我可以今晚睡在你房間證明給你看,我真的沒防範你是壞人的意思。”
一肚子壞水的悶騒男人,薄唇微微勾出一個得逞的弧度。
……
度假酒店,頂層總統套房。
顧初央在水晶茶桌旁邊坐著,看著三頁滿是英文專業術語的資料,苦惱地如同當年背三百頁的劇本臺詞。
幾乎每個單詞都需要自己去找翻譯。
顧初央看了一眼正前方沙發上躺得優雅的男人,羨慕嫉妒恨的低下頭,繼續工作。
三頁看完,已經淩晨三點了。
厲北夜看著小女人放下筆和紙,憨巧可愛地伸了個懶腰。
忽然,顧初央只覺前方一道視線灼熱,抬眸,驀地撞上了那雙深邃無邊的黑眸。
顧初央一怔。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對視的那一瞬間,她會覺得有些熟悉?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見過嗎?
心間有什麼東西一晃,晃得顧初央腦中一片空白。
顧初央凝眉想了想,想不出來,那張半邊的精緻面具之下的容貌,就像是個謎一樣,讓人心生探索。
顧初央又抬眼去看男人,不知不覺,顧初央看著他,看了很久。
突然,一聲低沉磁性的輕笑聲拉回了她的思緒。
顧初央回神,低頭不再看男人,只覺得尷尬。
剛剛那股熟悉,大概是錯覺吧,她這樣心想,倒也沒繼續深想下去。
“剛才顧小姐是覬覦我的美貌?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該防範的人,是我啊。”厲北夜墨眉微挑,玩笑嘲諷道。
顧初央被諷得小臉通紅,說不出話。
她對面具之下的那張容顏,起了興趣。
半晌後,她訥訥開口:“夜,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覺得很冒昧,可以隨時打斷我。”
厲北夜薄唇淡淡逸出一個字:“問。”
顧初央嚥了咽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問道:“你戴的這個面具,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你先生讓你戴的,是你先生的惡趣味。但沒想到你離開他還戴著,為什麼?是因為你太想念他了,而這面具是他送給你的,你在睹物思人?還是……你……毀了容?”
顧初央試探性地說出最後三個字,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傷人。
但她想知道他為什麼要一直以面具示人。
不過,她是很好奇這件事,但如果會傷害到他,她會立刻中斷這個問題。
厲北夜的黑眸深邃而晦澀,凝著小心翼翼的女人。
她對他産生好奇了。
很好。
最後,薄唇微啟,淡淡道:“不是前者。”
男人的話是這麼說,但也沒有承認是後者。模稜兩可的答案。
顧初央聽見這四個字,清眉微微蹙起。
不知為何,她兩個答案都不想聽見。
小臉閃過一抹心疼,她輕聲問:“你的臉,是受過什麼傷嗎?,是一道疤痕?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