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南臉色一變,很快恢複自然,和他隔空碰了碰酒杯,然後淡淡道:“不是我,是厲北夜。”
“噗——咳咳!”許朗被烈酒嗆到,好不容易緩了過來,仍然不敢相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說來還得感謝你,昨晚,夜遇到了兩年前那個女人,然後,兩人又睡了一次,虧我們還擔心他泡冷水澡生病,結果……嗔嗔。”
許朗一臉回不過神的表情。
厲北夜沉黑的視線掃了一眼溫以南,“你是八卦娛記?”
溫以南喊冤:“蒼天可鑒,我只說給了許朗聽。”
厲北夜又看了一眼許朗,許朗乖乖作了個嘴巴拉鏈的手勢,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
可過了沒多久,許朗又問:“是誰啊?”
他們這圈人真的對兩年前睡了厲北夜的那個女人很好奇。
溫以南聳聳肩,“不知道,不過他好像有底了。”
“難怪今晚一臉高深莫測的悶騒腹黑模樣了……”許朗默默吐槽。
這時,許朗注意到樓下瘋狂扭動身姿的夏夕,頗有趣味地指了指,道:“夜,你看,那是冷聖霆的女人!”
厲北夜清冷目光循著他指的方向,隨意掃了過去,掠過夏夕一眼,本就要收回來,卻在捕捉到一抹有些熟悉的倩影後,倏地一緊!
女人一身dior定製小黑裙,露出嫩白細長的胳膊和筆直纖細雙腿,柔黑長發和素顏小臉,清麗水眸在看著舞池中的一處,落落大方坐在吧臺邊,在黑夜的瘋狂靡亂中顯得格格不入,卻還是美得不可方物的顯眼招人。
有男人拿著酒杯上前,她似乎完全感覺不出對方那種如狼似虎的目光,還能掛著真實善意的淺笑拒絕。
一瞬之間,厲北夜只覺胸腔窒悶,隨後一股怒火驀地竄起,恨不得把那些男人眼珠子挖出來燒掉,又因為顧初央在夜場遊刃有餘的模樣,在想她是否常混跡於酒色之地!
溫以南皺了皺眉,“a市冷聖霆?你怎麼知道?”
“冷聖霆來我這裡抓過好幾次這個女人了!我這個生意都差點因此泡湯,想不記住都難吧,我想冷聖霆也差不多該到了!等著看好戲吧!”許朗說道,話音剛落,卻感覺身旁騰的一陣冷意忽起!
溫以南和許朗看過去,只見厲北夜不知何時站起,長腿帶出疾風朝包廂外走去。
顧初央緊緊盯著舞池裡的夏夕,連打發那些男人的時候都沒有正眼看過他們,這時前方一個醉漢差點撞過來,顧初央起身躲過,再看夏夕的時候,發現她手裡正舉著一杯酒仰首喝著!
顧初央暗道不好,連忙沖過去奪下她的酒杯,“夏夕,你不能喝酒!”
顧初央又垂首聞了聞,很烈。
滴酒不能沾的夏夕呵呵傻樂著,“初央,你怎麼來了?別不動啊,一起跳舞!”
“你醉了,我們回家。”顧初央拉著她的手要離開舞池,可面前一個混混模樣的男人擋住了她們。
“美女,那杯酒是我們送給你朋友喝的,你朋友喝得開心,你就這樣拉她走似乎不太好吧?不如你們都留下來喝幾杯再走?”混混流裡流氣的開口,開始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