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清儀?”高陽重複了一遍這個人名,對著老闆說,“方便說一下她的詳細資料嗎?”
江浦月把手中的照片放到桌上,似是回憶的說:“她是什麼時候加入樂隊的我並不清楚,但是卻是和樂隊一塊兒入駐我的搖吧的。樂隊中一共有五名成員,賈浮明是主唱,遊珂怡和沙羽是貝斯手,計清儀和袁湛恩,一個是琴手一個是鼓手。他們五人中,其他的三人都有主要職業,珂怡向來神秘,也很少提及自己的事情,關於她我知道的並不多,而計清儀則是名大三學生。玩音樂只是他們的業餘愛好,所以我也只能在晚上見到他們。”
“他們幾人關係如何?”
“平時的相處看起來倒是很愉快。因為只有兩名女孩子,其他的三個男孩子都比較關照她們,很少聽到他們之間會因為什麼事起摩擦或者衝突。”
高陽想起了韓懷幕說過熟人作案的可能,暗暗皺眉:對方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暫且不論,到底是什麼人將她殺害的?
“好的,謝謝江老闆,非常感謝您提供的線索。”之後,兩人就起身離開了。
在回警局的路上,高陽忽然一動不動的看著邵小樓。
“嗯?有事?”覺察到他的視線,邵小樓開口。
“剛才忙著查案,忘了問你,你為什麼會來這種地方?”
邵小樓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一點短路:來這種地方?是指這家音樂搖吧嗎?儘管心中疑惑,可是他依舊老實的回答了。
“和朋友一塊過來的,他有事找我幫忙。”
“什麼事?”
邵小樓略帶不爽:“親愛的隊長,下班以後的時間屬於私人時間,我沒必要向你彙報我的行程吧?”
高陽將雙手枕在腦後,對他的語氣毫不理會,閉著眼睛說:“只是隨口問問而已,何必較真?不想說大可以不用理會。”
知道自己的脾氣來的莫名其妙,幾秒鐘之後,邵小樓回答:“在加入警局之前,我在文化傳媒公司從事記者工作,這些事你是知道的。邀我來這裡的人是公司的老闆,也是總編,和我哥哥更是好朋友。他拜託我的事是在一個月之後,希望我能和他們的拍攝團隊一塊兒去拍一個實景。”
車中陷入了安靜。邵小樓也不確定高陽到底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總之他沒有睜開雙眼,甚至連微妙的表情變化也沒有。
“朗哥,不好了,出事了……”
汪朗正雙腳搭在桌上,右手撐著腦袋面無表情的吸菸,麻正文急匆匆的衝進來說。
動作不變,汪朗的聲音傳過來:“發生什麼事兒了?”
“朗哥還記得拜託小黃毛他們教訓人的那個女人嗎?”
“她?不是說讓小黃毛揍她一頓這事就算結束了,難道小黃毛他們沒有照著做?”
“不是,照著做了。”
“既然照做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剛才收到訊息,那女人死了。”
“死了!”汪朗抬頭,銳利的視線射向眼前的人,“我有交代過你們下手注意輕重吧?為什麼還會發生這種事?”
“朗哥,你先消消氣,那女人不是我們殺的。昨天晚上我們的人動完手之後,我特意上去看過,她並沒有死只是暈了,然後我就帶著兄弟們離開了。可是今天早晨卻傳來她死在巷子裡的訊息……”
“這事警方已經介入調查了?”
“是的,死因警方保密,我們暫時也不知道。那女人的屍體已經被警方帶回警局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告訴手下的兄弟,把嘴都給我管好了,關於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一個字都不準透露出去。”
“明白!”
他離開之後,汪朗的雙眼微閉,仰頭靠在椅背上,口中喃喃的說:“不是你,一定不是你,對吧……”
刑偵辦公室裡,周敬拿著法醫室送過來的驗屍報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念道:“經屍檢確認,死者指甲中的肌肉組織為死者自己的組織,死因與初步驗屍結果一致:為窒息死亡。在屍體脖頸的勒痕上和指甲中找到少量類似於纖維的成份,因此判斷兇器為繩子一類的物體。屍體上除有部分毆打痕跡之外,沒有遭受過性侵的跡象。從現場帶回來的證物上沒有找到指紋一類可以明確兇手身份的證據。我說高隊,難道真的只是謀財害命?”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都必須找出兇手。”
“唉……”聽到他的話,周敬嘆了口氣,將驗屍報告放到他的桌上,然後低著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遊鳳瑤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出租屋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了,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將鞋子甩到玄關處,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想起以前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抬步走向了廚房。
從冰箱裡拿出提前備好的雞蛋和青菜,又拿出一袋泡麵,開啟火之後就看著鍋發呆。
工作上的壓力並沒有什麼,工作強度也可以讓人接受,可唯一感到心累的就是公司中的明爭暗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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