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還記得南闥?”
“記得!難道屍蠱和南闥有關?”
“說起來並無關係,只是關於破解屍蠱的方法,就是他告訴兒臣的。”
“此人可以相信嗎?”
“兒臣不知,但可以一試。今日戰場上,兒臣所見倒下的皆是我方將士,而南蠻將士無一人倒下,這事本就怪異。兒臣懷疑,南蠻兵士中至少有一半已經死了,之所以還能戰鬥,是因為被屍蠱控制著,而這操縱母蠱之人,正是南蠻王。”
“此事當真?”
“十之八九。以前戰事,雙方有勝有負,此乃常事。然,近日來皆是我方失敗,這本就不尋常。其次,南蠻將士在未見外援的情況下戰力大漲,就更加不尋常。所以兒臣不得不懷疑。”
“你們都退下吧,荀兒留下。”
“臣等遵旨。”
待人都離開之後,劉儀看著劉朝宗,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認真說道:“屍蠱的破解之法,是否與荀兒帶回來的那位姑娘有關?”
劉超宗震驚:“父皇怎知……”
他本想問劉儀怎麼知道這件事,可後來一想,偌大的軍營,又豈能隱藏得住一個活人?更何況剛從南蠻回來的那段時日,自己為了南沫河做的事恐怕早就已經傳入了父皇的耳中,只是他故作不知沒有追究罷了。
劉儀見他欲言又止,問道:“荀兒喜歡那位姑娘。”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一直以來自己不願承認的事,被他人說出來,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父皇,心裡的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但是他也沒有隱瞞,而是坦言相告:“是。”
父子倆沉默了一會兒,劉儀問道:“破解屍蠱的方法是什麼?”
劉朝宗面露痛苦之色,帶著顫音回答:“南胥……至親血脈……的鮮血……父皇,我……我下不去手。”
“荀兒可知,好男兒志在四方。天下女子多的是,又何苦為了她一個,而放棄這一舉拿下南蠻大好時機呢?”
“可是父皇……一想到這個人是她,我真的……真的沒有辦法勸服自己。”
劉儀看到兒子難過,身為人父自然心裡也難以舒適,於是問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嗎?”
“母蠱死亡,子蠱自然陷入長眠。”
劉儀想了想,說:“這個方法可行,只要毀了母蠱的寄身之處就可以了,這樣你也不用殺那個小丫頭了。”
“父皇有所不知,屍蠱到藏身之處只有南蠻王才知道。”
劉儀聽完這句話,又聯想到戰場上的情況,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身為南蠻王,又能在戰場上操縱子蠱的,只有南胥本人。換言之,母蠱在南胥身上,而要除母蠱,只有殺了南胥。
“荀兒,人生在世,一生都是在不斷的選擇中度過的,有得須有舍,有舍才有得。自小你就很聰明,父皇就不再多言,孰輕孰重你自己考量。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除了是男人之外,你也是個皇子,你的身後揹負著的還有江山社稷和整個國家。父皇累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兒臣先行告退。”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帳,只是他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去了南沫河的住處。
看到進來的人,南沫河還是有一些忐忑的。從自己偷偷的放走聞人祺到現在,這是劉朝宗第一次來找她。匆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她才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劉朝宗並沒有回答她,在看了她一會兒之後,趁她不備一把將其拉進了懷裡。南沫河掙扎了幾下掙脫不開,正欲張口大罵,卻聽到他極為細小的聲音,反反覆覆只重複著幾個字。
“不要動,就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從未見過此般脆弱的他,南沫河心中不忍,竟然真的順從的任他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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