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答應他的條件。”
南蠻,鄞江城,煙花地。
“哈哈。我還以為漢軍有多厲害,原來不過是紙老虎罷了。”一位體形彪悍的南蠻將軍說。
其他眾人紛紛附和:“申屠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是外人的誤傳罷了,我等亦不明白王上為何如此擔憂……”
被稱之為“申屠將軍”的人,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略帶鄙夷的說:“過慣了安穩的日子,王上早就沒有了男兒應有的血性,擔憂也是常理之中,哈哈……”
一個體型偏瘦,長得賊頭鼠目的將軍,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說:“申屠將軍,此話萬萬不可亂說。若是被王上知道了,恐怕你我都是要被殺頭的。”
“山高皇帝遠,他從哪裡知道我等說過的話。”申屠塔茂毫不注意,猖狂的說,“來來來~諸位將軍,咱們喝一杯,祝賀咱們首戰告捷,旗開得勝。幹……”
這時候,坐在角落裡兩位長相俊秀,與其他將軍完全不搭的人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舉杯,而是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喝。
申屠塔茂看看不動聲色的兩人,不悅的說:“兩位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並沒有什麼意思,鄙人不勝酒力,還望將軍見諒。”太叔堯回答。
另一位將軍則端起桌上的酒杯,連忙說:“申屠將軍見諒,你也知道太叔將軍向來不勝酒力,這杯酒我代他向將軍賠罪,還望將軍不要介意。”說著一飲而盡。
申屠塔茂的臉色勉強得到了緩和,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依舊很不高興。
這兩位將軍,一個叫太叔堯,一個叫左丘明,兩人都得到過聞人的提攜,更是對南胥尊敬萬分,不允許他人詆譭。左丘明家中早年經商,乃經商世家,深知人性,做事圓滑。而太叔堯則是讀書人,與聞人祺相見如故,雖然投筆從戎多年,骨子裡的傲氣卻沒有減少半分。如今聽到這些人在此大言不慚,心中怒火自然難平,又怎會與他們為伍。
“諸位將軍慢用,在下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說完就要起身離開座椅。左丘明見他要走,也慌忙起身,匆匆與在座的將軍拜別之後便跟著他離開了。
兩人離開之後,申屠塔茂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向了門口,玻璃碎了一地。
出了酒樓,太叔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步欲走,就聽見身後傳來聲音。
“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的品性。”
“知道又如何。狗改不了吃屎,怎可如此詆譭王上。漢軍兵強馬壯,疆域遼闊,國庫豐盈。若是長久的消耗下去,我方必敗無疑。王上只是選擇了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問題,豈料這幫蠢材……不提也罷。”
“我深知你的意思,但現在國難當頭,必須團結一致,不與他們見識也罷。”左丘明依舊笑著說,“現在天色還早,我聽說沫河公主失蹤了,不知道聞人將軍查探的結果如何,有沒有得到什麼訊息,咱們一塊去看看?”
抬頭看看天色,兩人來到了聞人祺的住所,卻被告知聞人祺已於傍晚時分被南胥召往住處,說是共商戰爭事宜,至今未歸。不得已,兩人便折身前往南胥的住處。
“聞人統領,可有沫河的訊息?”
近日連連的戰事使得南胥看起來格外疲憊,聲音中透露著一點嘶啞,再加上體內屍蠱的蠶食,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聞人祺心中不忍便勸道:“王上,尋找公主的事,屬下定當竭盡全力,您累了,多休息才是。”
“沫河一天沒有訊息,我始終難以安心。如今兩國交戰,若她身在南蠻,我自然不會擔心她的安全,就怕……劉朝宗消失的時間與沫河失蹤的時間真的只是巧合嗎?無論如何,我都接受不了這個解釋。”戰爭的勝利,並沒有讓南胥的心情變得輕鬆,南沫河的下落不明,就是壓在他心上的一塊石頭,石頭一日不除,心裡始終難以舒適。
“啟稟王上,太叔、左丘兩位將軍求見。”
“宣。”
……
不知不覺間已經入冬,這期間大小的戰役沒有停止過。聞人祺幾次三番命懸一線,最終都奇蹟般的復原。漢帝劉儀也沒有討到便宜,左肩、右腹各負傷一次,皆因劉朝宗拼死相救,才倖免於落個被南蠻活捉的下場。
皇帳內,各將軍圍在行軍圖前研究對策,忽然有人掀開帳簾進來。劉朝宗抬頭就看見劉儀著一身明黃色單衣,只披了一件披風。本來正商談戰事的人,停下正在做的事,紛紛行禮。劉朝宗幾步上前,對來人說:“父皇,今日身體可有好轉?”
“無礙,你們繼續,朕只是過來看看。”劉儀輕輕揮揮手,徑直走到帥坐前,坐下就開始閉目養神。劉朝宗見狀,將眾人聚集在一起,繼續剛才沒完成的事。
劉儀緊閉雙眼,耳邊聽著他們的商討,腦海中回想著自己與南胥的數次交鋒詳情。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猛然間睜開眼睛,問:“荀兒,在南蠻時,你可曾聽聞過有什麼蠱,能夠激發普通人身體的潛能,使人能夠強於常人?”
劉朝宗一愣,看向帥座上的人,如實回答:“兒臣未曾聽聞,難道父皇懷疑……”
“沒有,你們繼續。”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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